真当她是傻子啊。
单温柔还难得提醒朝颜,将挑拨离间的几个人供了出来,说道:“这些人都盼着你不好呢,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朝颜觉得,单温柔只要不是针对她,这性子还是有可爱之处的。
“多谢温柔的提醒。”
单温柔眉开眼笑。
朝颜掀开帘子的一角,看了看窗外,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打算去那店铺看看。”
已经快到顾泰深所开的那小店了。
单温柔伸过身子,看了看,“哦,是那家卖胡辣汤的店吗?虽然新开没多久,但是名气还不小呢,不少大人在上早朝之前,都会喝上一份暖暖身子。”
朝颜点点头,说道:“这是我族里的一个堂叔开的店。”
店铺不算大,从外头排起的队伍来看,生意果真不错。顾泰深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府,就直接睡在店里。
单温柔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我到时候关照手下人照看一下。”
经过了万茵彤这事,单温柔就觉得顾朝颜这人挺顺眼的,可以交个朋友,也愿意卖个人情。
“那我就替我那堂叔多谢温柔的好意了。”
马车在店铺前面停了下来,朝颜从车上下来。
顾泰深这店铺面积不算大,大约五十平方左右,屋内的桌椅大概能坐下二三十人。顾泰深这店里卖胡辣汤、豆浆、鸡蛋饼、鸡蛋堡、各种包子和馒头,还有烧麦。每一样味道都不错,因此生意很好。
尤其是那些大人上早朝的时候,这附近大清早就只有这么一间店,加上味道好,关顾的人不少。
顾泰深十分有生意头脑,像胡辣汤上的桶上就写着一行字:徐太傅也喜欢吃的胡辣汤!
烧麦蒸笼上写着:户部侍郎喜欢吃的烧麦。
将名人效应贯彻到底,也莫怪生意如此火爆,有不少人特地跑来这边吃。顾泰深这店铺有两个专门做包子馒头的师傅,一个专门做烧麦的,还有一个专门做鸡蛋堡和鸡蛋饼,顾泰深和另一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负责收钱,还有两个收拾碗筷,倒也显得井然有条。
顾泰深也同她说了,扣除掉各种成本,他一天能净赚十多两银子,也难怪他一门心思扑在这生意上了。
朝颜也跟着去排队,尹随川跟在她身后。排了大约一刻钟后,才轮到他。她笑盈盈对顾泰深说道:“给我来一份胡辣汤和一份烧麦。”
顾泰深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抬起头,恰好看到朝颜过来,顿时无语了。
朝颜道:“我现在可是客人呢!”
顾泰深道:“你怎么也来添乱了!”这丫头真是的。
朝颜不服气道:“我也是正经客人,哪里添乱了,刚刚还排了一刻钟的队伍呢。”
她转头问尹随川,“你想吃什么?”
尹随川想了想,说道:“一笼烧麦、一笼包子、两碗胡辣汤、一份鸡蛋堡和一份鸡蛋堡。”
他原本就吃的多,这些东西也就是让他吃个七分饱罢了。
顾泰深有些无奈,说道:“嗯,你去最里面的地方坐吧。”
朝颜道:“再来两碗胡辣汤,两笼包子,帮忙送给车夫。”
顾泰深点点头,“好好好,知道了。”
朝颜坐到最里面的位置。她在京城中本来就是名人,也有一些老百姓认出了她。
其中一个大娘鼓起勇气说道:“是顾县君吗?”
朝颜点头,和气道:“是我。”
那大娘一看到自己居然和顾县君同桌,顿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没想到顾县君居然也会来这小店吃饭呢。”
朝颜微微一笑,“这店主是我堂叔,所以过来支持一下他生意。再说了,三年前我也不过是普通的农女,平时最喜欢找这种美味的小店吃饭。”
大家见她容貌清丽,姿态高雅,偏偏说话行事却又这般和气,对她印象就越好了。
“既然是顾县君的店,那日后可得多加支持呢。”
“是啊,难怪里面的东西这么好吃。”
朝颜唇角微微勾起,态度温和地和他们聊天,等到东西端上来后,才慢慢吃着。
尹随川吃东西的速度并不慢,朝颜吃完后,他也以风一般的速度解决了他的那些。
吃完后,朝颜十分遵守规矩,付了钱后,和尹随川离开店里。她今天的举动也有给顾泰深这个堂叔撑腰一下的意思,让大家知道,顾泰深是他的亲戚,想对付他的悠着点。
毕竟像顾泰深这种新开的店铺,都会有人过来收保护费一类的。
她飘飘然离去,倒是留下了不少的传说。
刚刚和她同桌的大娘更是十分骄傲地挺着胸脯说道:“刚刚顾县君还请我吃一个鸡蛋堡呢。早知道她今天会过来,我也该将我孙女带来的,同她坐一起,沾沾她的才气也好啊。”
因为这件小事,那大娘还小小地出了一把的风头。
……
朝颜回到家后,将天牢中看到的场景同其他人说了一下。
让朝颜有些惊讶的是,当天晚上,万茵彤便去了。人都死了,自然就没法再流放三千里了。
穆武帝便下令将她的尸还给了万家。
据说她娘安氏强撑着身子,亲自将她尸带回来,还狠狠地哭了一场。
不过她再怎么哭,也哭不回女儿的命。
在朝颜眼中,万茵彤有点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想到这回是彻底歇菜了。
人死了也好,不然一直有人整天盯着自己也很讨厌。
朝颜很快将这件事丢开了手。
万茵彤的死也不曾在京城中掀起什么波澜,大家对于这事的看法都是她这是自作自受。就算是万家,因为被万茵彤连累的缘故,大多数人知道她的死,反而觉得松了口气,也就是安氏真心实意地为女儿掉了几滴眼泪。不过她就算再疼爱女儿,也不敢冒着触怒丈夫的危险,大办葬礼,匆匆就下葬了。
第二天单温柔就开始满京城地开始分木炭。
比起万茵彤的死,自然是这件事更受瞩目一些。
有宜昌公主帮忙,单温柔这事的确做得无可挑剔,收到的每一笔款项的去处都写得明明白白的,她甚至还请来了户部郎中过来当监督。
花了三天的时间,这批的木炭总算是都分到了京城每户百姓的家中。
一时之间,单温柔在民间的声望一下子好了许多,捐款的其他女子也都得了好名声。
或许是为了冲刷万茵彤那事所带来的晦气,穆武帝大方地封赏了大家。
比如在县主位置上呆了许久的单温柔可算是重新回到了郡主的封号。朝颜等其他人则是被赏赐了一些珠宝绸缎。
朝颜收赏赐已经收到习惯了,十分淡定地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
岳照琴则把她那份列入她的嫁妆单子中,她现在嫁妆已经差不多准备齐全了。
朝颜一家则开始准备回京山县过年。至于顾国兴和卫华他们,大概要等到来年会考完后才返乡。反正宅子中不缺下人,他们留着也没事。
顾泰深也不愿回去,他生意正在要紧的时间,哪里愿意浪费时间。
他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朝颜,让她交给她妻子。年礼等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顾泰深感慨:“京城虽然东西卖得高,但是赚钱也赚得多啊!”
顾泰深生意能成功,一方面是他有生意头脑,还十分拼命,再加上朝颜的帮忙,不成功都没道理了。
朝颜点点头,说道:“行,我一定交给婶婶。”
顾泰深嘿嘿一笑,指着一盒饰:“这里头饰是我给她们母女两打的,梅花的是给冰儿的,石榴是给孩子她娘的。”
顾泰深同他妻子生了一儿一女,他打算等生意步入正轨后,再将一家子接进来。
朝颜让人将顾泰深、顾国兴和卫华要带回去的东西都做好标签,以免不小心给混了。
岳照琴今年倒是不同她一起回去,她说道:“我明年就要出嫁,这次过年还是和外祖母一起好了。”
于老夫人十分疼爱岳照琴,岳照琴在于家一直受到她和几个舅舅的呵护,因此和于家人感情深厚。
朝颜笑了笑,“好,别忘了准备一些年礼。”
岳照琴嘴角翘了翘,“我早就准备好了。”
她忽的想起一件事,脸色淡了下来,“我那爹和祖母,似乎今年想要接我过年呢。我还是提前先走吧,以免被他们给留了下来。”
给她送消息的正是碧禾,因为碧禾的缘故,加上岳照琴在家里也展了几个眼线,岳家生的事情基本都瞒不过她。
朝颜点点头,“这个可以,那你还是先离开的好。”
岳照琴道:“反正我东西都早就准备好了,也不算多,直接明天大清早走好了。”
朝颜想了想,说道:“那我派一队人护送你。”
万一有人丧心病狂要对好友下手呢。
她想起了岳照琴的未婚夫可是她师兄,于是便传了消息给在宫里的柳凤尧。柳凤尧平时喜欢整个大穆到处跑,这两年倒是安分了许多。
朝颜却觉得,这位师兄分明是打算装乖两年,等成亲后,再带着妻子一起跑,反正照琴不但不介意,反而十分乐意。
柳凤尧一直都是行动派,收到消息后,就送来了十六个护卫,有这一队武艺高强的护卫在,朝颜都不用安排人了。
她戏谑道:“看来师兄还是挺有心的吗?”
岳照琴心情蛮好的,嘴上却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
第二天一大清早,岳照琴便离开了京城,出前往渝州。
说来也巧,在她走后的当天下午,岳家也来人了。
来的是岳老夫人跟前的嬷嬷。现在岳家被降为伯爷,加上岳清还因为工作上的纰漏被穆武帝抓了作为典型,官位也降了,于是这嬷嬷在朝颜面前可不敢再逞威风,十分恭敬地说道:“我家老夫人实在想念大小姐,加上这是大小姐出阁前的最后一个新年,便想要接她过去享受天伦之乐。”
朝颜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岳家对岳照琴的亏待全京城人都是看在眼中的,亏得岳老夫人也有脸这样说。
朝颜淡淡道:“是吗,那你来的有些不巧,照琴已经走了。”
那嬷嬷呆了呆,问道:“大小姐去哪里了?”
朝颜轻轻一笑,“早在两个月前,于老夫人便请她过去过年。”
人家是两个月前请的,而岳家呢,明明同在京城中,却这时候才问。
嬷嬷感觉到朝颜鄙夷的表情,感觉脸色火辣辣的。朝颜现在贵为县主,背后还有国公爷老师,她就算心情憋屈,也不敢冲她摆脸色,对方也算是有根基的人了。
她勉强挤出一抹的笑,“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像是在为自家主子描补一二,她说道:“老夫人前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加上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所以便忘了提醒她。”
朝颜拆台说道:“是吗?前段时间我同照琴一起回去看她,她气色还是挺好的,甚至还记得照琴小时候的事情呢。”
嬷嬷脸色青白交接:……这简直没法继续聊天了!
最后她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朝颜看着她的背影,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倒是想看看,这岳家还能作到什么时候。
莲子感慨道:“照琴小姐有这样的亲人真可怜。”
朝颜道:“她心中也不拿他们当亲人的。”
和照琴认识得越久,她所知道的消息就越多。当年照琴失踪,岳家的第一反应不是寻找人,而是报病逝,免得丢了岳家的脸。还是岳白氏阻止的,只是岳白氏阻止他们,纯粹是不安好心,想等几年后,让照琴回来,体验一下这落差感。
尽管岳照琴平时不怎么提到这些人,但一想到她吃过的苦头,朝颜便不可抑制地涌现出对岳家的厌恶。
唔,该不该想个法子,让岳家和照琴之间的关系彻底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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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苏家手握权柄却有四柱纯阳克妻命的国公爷。
当他遇到她——
一纸契约,她上了他的花轿。
说好的联手虐渣渣,他却先将她吃得只剩渣。
她暴怒:“婚前协议不是说好了同房不同床的么?”
他挑唇,邪笑,“嗯,不同床,浴池,书桌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