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碧月等人还真没法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憋屈。
朝颜看到她们不痛快,心情就愉快了。
“如何?快点做好决定吧,我和你们这些整天闲着耍阴谋的人不一样,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经不起浪费。”
“能、能换一个吗?”其中一个忍气吞声说道。
朝颜笑眯眯道:“可以啊。”等看到那姑娘脸上浮现出的喜悦,她继续道:“那你们就往粪坑里游一圈好了。”
这个建议显然比刚刚那个更令人无法接受,五个少女脸上都浮现出了屈辱的表情。
苏茜茜不由看向了二公主,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二公主。”
二公主放下茶杯,温温柔柔一笑,“有什么事?”
见二公主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给她求情,苏茜茜心中十分委屈。二公主可是她未来的嫂子,怎么能够胳膊往外拐呢。
朝颜道:“你们可以继续慢慢考虑选哪个,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她便悠闲地给单温柔和两位公主泡起茶来。这时候孙雯也端了她做好的草莓大福和草莓酸奶过来。酸奶是朝颜和她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乳白色的酸奶上洒满了切得碎碎的草莓粒,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更别提草莓大福的卖相也是很好的。
就着朝颜泡的茶,吃着美味的茶点,简直就是享受啊。
尤其是是还有这么好看的一场戏在面前上演,嘴里的点心美味程度都因此增加了不少。
等朝颜泡完一盏茶后,勾起了温和无害的笑意,“好了,你们考虑得如何了?”
吴碧月她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朝颜给她们实施的惩罚。
于是在场的人便有幸目睹了五个名门贵女挑着夜香艰难前行的模样,看她们的表情,简直要被夜香的味道给熏死了,痛苦不堪。
单温柔忍不住哈哈哈哈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哎哟,这个惩罚的法子太损了,朝颜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是太给力了!”她没想到还有这种惩罚手段呢,想来今天的经历将在这些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她们以后只要同朝颜作对,就会回忆起这一幕吧。
朝颜十分谦虚地说道:“只是马马虎虎而已,这已经是最轻松的了。我原本打算先让她们吃完炸毛毛虫后,再倒夜香的。”
单温柔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想到要将毛毛虫放进自己的嘴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拍了拍朝颜的肩膀,说道:“不过你这手段真是深得我心,这些人平日倒是一派知书达理的淑女形象,如今全都毁于一旦了。”
她十分庆幸自己答应过来当见证人,不然哪里能亲眼目睹到这么一场的好戏。
大公主干脆地说道:“下次还有这样的好戏,别忘了通知我啊。”
她每天呆在府里,闲的要命。
二公主也不紧不慢道:“还有我。”看到苏茜茜吃瘪,她心情同样也很好。日后苏茜茜胆敢作妖的话,她就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好了,这样的黑历史可不常见。
朝颜无语,却还是说道:“嗯,一定一定。”
看来这几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啊。
对于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来说,即使朝颜减轻了桶里的夜香重量,她们依旧觉得很吃力。那短短的一条路,她们走走停停,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等每个人倒好四桶后,两刻钟时间已经过去了。
当她们做完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朝颜面前。
现在是四月底,天气属于比较凉爽的。然而这些人因为难得的运动量而热出了汗,再加上刚刚被夜香熏得久了,身上也沾染上了那股的味道。
她们一走近,单温柔就一脸嫌恶道:“你们几个,离我远一点,身上臭得都要熏死我了。”
吴碧月几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对朝颜冷冷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朝颜依旧是温柔浅笑的模样,看上去就很好脾气的样子,只是见识到她整治人的手段后,没有人会将她当做无害的纤弱女子,“嗯,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既然你们按照约定完成了,那么这件事我便不会说出去。”
听到她这保证后,其他人才微微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觉得没有白费自己刚刚的忍辱负重。
朝颜云淡风轻说道:“所以你们日后还是洗心革面吧,不然我觉得若是有传出关于我的不好谣言……这一回是我找你们,下一次可能就是经年亲自出手了。你们应该清楚他的手段的。”
若是在以前,吴碧月等人可能会不相信这话,可是在经历过褚经年直接将菲菲毁容一事,她们心中便十分明白,褚经年若是狠心起来,可不会管你容貌和身份,该动手就动手。
她们不敢再说什么,一言不地看了朝颜一眼,然后就离开了顾家。她们的眼神很复杂,有对朝颜手段的忌惮,也有对她的嫉妒。只是经过了这令人记忆深刻的倒夜香活动,日后她们是真的生不起对付朝颜的想法。
原因无他,苏茜茜她们只是害怕朝颜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们丢进粪坑里罢了,那样的话,她们只怕宁可一头撞死了。现在她们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回家,好洗掉身上被熏的这些臭味。不行,只要一想到这个,她们就又想吐了。
成功在这几个人心中树立了不好惹的形象,朝颜心满意足。
另一头单温柔等三人看了一场好戏,也感觉不虚此行,最后还打包了没吃完的草莓大福和一小袋子的草莓种子,心情愉悦地回去。
大公主还对她说道:“过些天我举办宴席,到时候请你来玩。”
大公主也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人,去年刚大婚的时候倒是收敛了一些,等现在就固态萌了。
朝颜自是一口应下。
二公主也道:“等我开府后再请你。”她接下来这段时间还得准备大婚的事情。
送走了她们三人,朝颜也让人将味道去一去,自己则是回房间去练画去了。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她感觉今天尤其得进入状态,可谓是下笔如有神。
画好了以后,她仍然有些意犹未尽,又开始画油画。
这回油画画的是褚经年,褚经年再两个月就二十岁生辰。男子年至二十,便要在宗庙中行加冠礼,代表着成年了。而朝颜也准备给褚经年送一份礼物。她一开始想绣东西来着,奈何她实在不是这方面的料,就算努力学吧,绣出来的东西也马马虎虎的,拿出去送人她都觉得丢脸。
朝颜转念一想,干脆做她擅长的好了,比如油画就挺好的。
朝颜打算画一幅褚经年在战场上意气风的油画图,这图她已经画了快半个月了,现在也就搞定了一半而已。不过朝颜也不着急,反正还有两个月呢,她有的是时间。
她忍不住便哼起了前世时常哼的国歌,一边画画。
正巧从外面经过的孙雯听到这歌声后,嘴角抽了抽:这曲调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
花开一朵,另表一枝。
褚经年也选择在同一天整治人,只是不比朝颜,他行动要更嚣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