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本来就是她的贵客,王诗汶却一次次不知悔改,算计她,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
在离开之前,褚经年却停下了脚步,望向了王诗汶。
褚经年声音冰冷,“王小姐,若是下次你若是接近我三丈以内,便如同此玉。我想你的脖子应该不会比这玉更坚硬吧。”
他直接将玉佩握在手中,用力一捏,原本的白玉化作了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下去。
他眸子中的杀气犹如实质,让王诗汶如芒在背,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镇北公王威脸黑如墨水,咬牙道:“欺人太甚!”
朝颜噗嗤笑出声来,“只要镇北公好好管你女儿,别让她总是自甘下贱地盯着别人的丈夫看,我想经年也懒得杀她,脏了自己的手。还是说,你没把握看住你的女儿?原来你也知道你女儿是什么德行啊,我还以为你们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她看向褚经年,一脸无奈,“你何必和自己的玉佩过不去呢,因为她的缘故而损失一个玉佩,多亏啊。”
褚经年从善如流应对:“没办法,因为太讨厌她了,一时没注意到这种小事。”
柳靖萸跟着吐槽道:“这不能怪你们,也是他们父女太没自知之明了。镇北公有自知之明,又哪里会追着李裕达跑?明明这是男人泡的温泉,想也知道过错肯定不在他身上。”
李裕达听了这话,觉得心情熨帖,对柳靖萸的好感噌噌往上冒,觉得这位大穆的公主就是有眼光!
王威被年纪比他小得多的晚辈堵得哑口无言,除了黑脸,根本没法反击,谁让他女儿做错了事。
……
朝颜一行人直接离开了这里,出来的时候,柳靖萸还在那边吐槽着那对父女。
“我听说她以前还是个女将军呢,结果就这德行,简直丢尽女人的脸。”
“北绍国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整天盯着有妇之夫。”
在狠狠吐槽了一回后,柳靖萸才出了个恶气。
朝颜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如先去天池那边逛逛?我记得白天女皇还说那边晚上风景不错,原本她打算带我过去的,不过现在她应该没有这个心情了。”
柳妙阳对班咏萱的印象还可以,语带怜悯,“遇到这样的表妹,她真可怜。”
朝颜笑容加深,今日过后,王诗汶只怕要声名扫地。至于被杀人灭口的宫女丝丝,朝颜还真同情不起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若不是她小心谨慎,真让经年被算计到,还不知道要多恶心人呢。
她没再说这话题,一行人往天池地方走去。
远远的,朝颜便看到那湖面泛着蓝色的光芒,蓝光纯粹而耀眼,像是最剔透的蓝宝石。
在见到这一幕后,他们这些人都不自觉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湖边有几个护卫守着,见到他们,也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
等走近了后,才现,这蓝色的光芒像是从湖底往上透的,整个天池,就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宁静的夜晚中焕着光芒。蓝色的湖面,白色的雪,蓝与白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美不胜收。
也难怪班咏萱说天池是他们北绍国的珍宝。
震惊过后,柳妙阳好奇地问护卫,“为什么这湖会光?水底有什么东西不成?”
护卫解释道:“这是因为湖底长满了一种蓝格花,这种花只会在天池的池底生产。蓝格花在晚上时会光,连带着湖水也光了。”
朝颜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神奇,静下心来继续欣赏这风光。
等欣赏完这美景以后,大家才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朝颜换好衣服后,问褚经年,“你今天怎么成功让李裕达过去你那边泡温泉的?”
褚经年脸色有些古怪。
朝颜推了推他,“快说呀。”
褚经年叹了口气,“我说了后,你可不许笑话。”
朝颜被他勾得心痒痒的,连忙许诺,“嗯,绝不会笑的。”
褚经年咬牙道:“盛非同李裕达说了,温泉中间有块石头,线条很像女子的胸。李裕达听了后,就屁颠颠过去了。”
朝颜怔了怔,然后爆出一阵的大笑!
哈哈哈哈,盛非可真是个人才,居然能够想得出这样的借口。能被这种借口引过去的李裕达也是个强人。
褚经年无奈,“你答应过的。”
朝颜都快笑出眼泪了,又认真问褚经年,“那石头真的像吗?早知道我应该进里头去瞧瞧的。”
褚经年很干脆地选择用嘴堵住朝颜的嘴,以吻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