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闻声,急忙向四下问道:“是翼然兄么,你在哪里快告诉兄弟”
只听那声音气若游丝道:“南宫兄弟,我便在这七星耀月刀中,暂时还死不了”
南宫易听了这句话,犹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乍见火光,惊喜与激动自不必说。{,。当下连声说道:“翼然兄,你定要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帝都城面见圣主,他一定有办法助你神形复原,你一定要撑住。”
说着,抱起淳于翼然的所有残缺躯体,闪身跃上金睛苍猊兽的后背,口中一喝,金睛苍猊兽便如惊雷闪电一般飞掠而出,朝着帝都城而去。
原来那七人驾了青木车走后不久,生怕那青木车有所拖累,便二话不说将车厢门扇震碎,想瞧瞧车中所藏是什么事物。哪知打开车厢门扇之后,却见是一个九尺男子横躺其中,再一起瞧,只见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人族万仁大帝坐下北斗七君之三的天玑星君淳于翼然。
那为的人心想,这次来此人族九帝城本就无所斩获,眼下却破天荒的撞到了天玑星君,念着贼不走空的心思,便对淳于翼然动了邪念。当下挥掌震碎淳于翼然五脏六腑全身经脉,又将他斩为六段弃在六处地方。
淳于翼然在车中横躺许久,突然被人粗暴拽出,见是七个陌生面孔,个个神色厉然目露凶光。已知今日落在这七人手中,多半是凶多吉少。于是就在这七人徒然对自己残施毒手之际,勉强运起残余的念力,将元神封印于后背的七星耀月刀中。
那七人斩杀掉淳于翼然之后,曾取出一尊紫晶流霞盏用以收摄他的元神,却未曾只淳于翼然料事先机,已经将自己微弱的元神封印于器物之中。这样一来,若非神功法术已臻化境之人,是绝难感应到其元神所在。
七人收摄半晌不见其功,只道是淳于翼然本就重伤不治元神微弱,再经他们大打出手,那元神随着魂魄离散肉身残断,也自身形俱灭了。当下不再逗留,一起骑乘三目青狮兽转道遁走。
无忧佐使一行十人跟着南宫易金睛苍猊兽的蹄印一路向东追寻,这次变故干系重大,虽然那七人离去已久,但他们是人却是希望南宫易坐下金睛苍猊兽能显神威,追上那七人夺回青木飞车。
疾驰中,十人暗自打算,均是一脸苦色愁容。忽然间,只听前方蹄声阵阵,十人猛地抬头眺望,却见是刚刚遇到的南宫易去而又返,而且手臂之中似是抱着什么事物。
无忧佐使见状,正准备打算上前询问,哪知南宫易骑乘金睛苍猊兽奔跃如飞,眨眼间便已掠至他们身前,却兀自没有停留,便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此呼啸而过。
无忧佐使心下诧异,望着远远遁去的南宫易,低头沉思半晌,却没有半点头绪。于是向身旁的万事如意问道:“如意兄弟,刚才玉衡星君向咱们奔来之时,你可曾瞧见他怀中似是抱着一物”
万事如意眉头一皱点点头道:“不错,刚才他虽然急速飞驰,但是那怀中却是明明白白的裹着一堆事物,决计不会看错。但至于是什么,却瞧不清楚。”
无忧佐使又道:“你说玉衡星君刚才分明是追击那七个贼人去了,何以未曾得手便径自返回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刚才他们十人与那七人短短三言两语之下,便已感觉到七人体内真气之强非同小可。玉衡星君固然声名远播神功法术匹敌甚少,但若是与那七人相斗,却难说就能讨得了便宜。更何况他来去之间不过片刻,就算打斗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便能决出高下,是以才会做如此猜想。
万事如意道:“大哥你说的不错,玉衡星君为人如何我不敢往下断言,但仅凭刚才咱们和他初见时的搭话来看,想必自是好爽勇武谦虚洒脱之人。但他刚才与咱们几人照面之下,却一句话都没有对答,以我的推断来看,就在这片刻之间,恐怕又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这才让他来不及停留急速返回帝都城。这其中似有蹊跷,暂时当然也看不出,我觉得,不如咱们几人这就同去帝都山面见万仁大帝,向他禀明今日之事,也好教各自清明。”
万事如意说完后,其他几人都觉得他所说的大是在理,当即纷纷点头赞成。然后目光一转,向大哥无忧佐使看去。
无忧佐使心知这一去吉凶难定,但不去却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只好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众人调转坐骑,朝万仁大帝帝都城奔去。
南宫易急速奔跃,不消片刻便已进入帝都山。帝都山为人族圣山,山中建有九帝城中第九城帝都城。帝都城四面被帝都山险峰峭壁环绕,只有东南西北各自设有四个出口,从城外五十里处,便是十步一哨五步一岗,防卫镇守严密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