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空麒麟兽被烈焰火麟灼烧之下吃痛不已,当下怒吼狂啸着再次急速冲来,不知何以,到了血幕之间突然顿住不前,恨恨不平地震天狂吼,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这时,只听远处黑暗的山峰上隐隐传来一个声音道:“青冥麒麟鬼使,还请手下留人!”
这个声音开始还似在百里之外,可是随着一句话说完,却已经出现在了南宫易对面山峰的峰顶上。只见那人一身白袍似神似仙,白须白白眉白眼,面容瞧不清楚,身形飘忽不定却又气势迫人。
东方终古原本是要对南宫易至死一击,却不料真气法术运到一半,竟硬生生的激不出。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这才猛然朝后退去封印穹空麒麟兽,现出原本黑甲人形。见到那白袍怪人后,躬身颔语气恭敬道:“不知青冥尊者驾到,麒麟鬼使未曾恭迎,还请恕罪!”
只听那白袍人右手轻挥道:“这都无妨,你先退下吧,我来和这青年聊上一聊!”
东方终古闻言,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南宫易一眼,这才转身飞身隐没在一座山峰之后。
南宫易听到东方终古管眼前这白袍老者叫青冥尊者,心想:“可是这白袍老者职位比那青冥麒麟使要大些,不然东方终古何以对他毕恭毕敬。眼见这位白袍老者语气谦和样子庄重,似不是什么恶鬼妖魅,何况方才要不是他出手阻拦,自己此时怕真的已经成了这冥界众多小鬼大鬼中的一员了。”
思忖已毕,当下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向那白袍老者微微躬身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南宫再次谢过了!”
那白袍老者也不说什么免礼之类的客气话,上下瞧了南宫易几眼,笑道:“小子,刚才就是你大闹了鬼门关吧?”
南宫易脸上微露尴尬,口中道:“大闹不敢当,只是晚辈救人心切,所以才一时鲁莽出手激斗!”
那白袍老者呵呵一笑道:“年轻人就是胆色豪气过人,竟敢独闯这幽冥之地,还大闹鬼门关,不错不错!”他口中称赞,右手不住的捋着一撮白须,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南宫易的身体。
顿了一下又道:“今日你算是运气不差,遇到了我,若是平常,纵是有十个、一百个你来此冥界捣乱,也是必是有去无回枉送性命。”
南宫易见他将冥界说的如此厉害恐怖,心中难免不忿,自己好歹也是人族北斗七君之一,在神州六族之中可也威名不小,怎地却让这白袍老者如此轻视。只是碍于那白袍老者方才救过他的性命,这才隐忍不,但脸色已然不悦。
那白袍老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不信?好,既然如此,你就出尽全力,用你平生最厉害的神功法术想我招,看看是否能伤得了我分毫!”
南宫易见他说话如此狂妄,神色之上难免不屑。心道:“你自是刚才瞧见我被那穹空麒麟兽重创,这才故意设下此局,以显示你冥界冥法鬼术厉害,我才不上你的当!”
那白袍老者见南宫易迟迟未曾动手,忽然哦了一声道:“我忘了,定是刚才青冥麒麟使出手伤了你,这也无妨。”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粒殷红似血的丹药,续道:“这药丸名为魂魄血菩提,你服下后,身上所受的上尽可尽数在片刻间复原!”
南宫易眼睛圆睁,不敢相信的望着那粒药丸,心道:“这下可把牛皮吹破了。灵丹妙药我也见过不少,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药丸服下片刻便能治愈所受内伤,难道你这还是神药不成?”
白袍老者望着怔然在旁的南宫易,口中道:“是真是假你一试便知,难道还怕我在这冥界鬼门关内害你不成?”
南宫易心想也是,若是害他,刚才只需旁观那穹空麒麟兽全力击杀自己即可,何以出手相救。当下不再迟疑,结果那粒殷红的药丸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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