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马观花走了半晌,来到城东无望绝崖畔的祭天神坛前,这是碧叶城历来祭天之处,也是今日神器祭天圣典的所在。祭天神坛北边便是无望绝崖,东侧倚靠崔眉山,声势颇为壮观。
此时,祭天神坛周围早已驻守了数百名碧叶城兵卒,祭天所需的祭品香烛也已经准备绪。只见一轮旭日冉冉从东方升起,金光喷薄而出,彩霞万千刺人眼目。不过半晌,金黄色的光芒便将祭天神坛及北侧的崔眉山染成盈盈一片。
众兵卒双眼凌然,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将祭天神坛由里到外围的水泄不通。随着红日不断攀高,只听碧叶城外不时便有守卒飞报而至,不消片刻,便有碧云城黑风城赤雷城三大城命人来参加这碧叶城的神器祭天圣典。
正当那碧云黑风赤火三城的来使互相客套询问之时,忽听一个守卒飞奔到裴浩律身前道“禀邪使,兽族狰狞紫云使和血豺红光使前来参加神器祭天圣典。”
裴浩律闻得此言,心道“那夜犀虎青风使欲要抢夺盘古混沌斧,却因身紫鸩海贝之毒飘然而去,今日神器祭天圣典之际,怎么兽族又派来两个圣兽使前来捣乱?”一时之间有猜不到他们的用意,心道“碧叶城内兵多将广,又有两大邪使外加这位人族玉衡星君,即便你们想蓄意抢夺,只怕也要有来无回!”
当下转身对一旁的诸葛蝶韵南宫易和须洪璇三人道“郡主殿下玉衡星君你们稍等片刻,我刚刚得到城外守卒来报,说兽族圣兽使来了两个,一个是狰狞紫云使,一个是血豺红光使。这两个家伙心怀不轨,不似玉衡星君这般光明磊落豪气云天,来此碧叶城多半没有好事,我这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免得……”
话到此处,却听身后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不用碧叶北邪使屈尊劳驾了,这两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已经到了,冒昧前来,实在是……”
正说着,那个尖细声音的青年侧目便瞧见了和南宫易一排而立诸葛蝶韵。他见诸葛蝶韵长倾垂,香腮粉靥,笑语嫣然,不可方物。顿时蓦地一怔,气愤之情当下消去大半,赶忙转过话锋对诸葛蝶韵躬身拱手道“在下紫云圣兽使亓官沉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这时另一个红衣青年也已经跟了来,见到诸葛蝶韵的惊人美貌后,也不甘示弱,前对她躬身抱拳笑问道“在下红光圣兽使,敢问姑娘贵姓?”
一旁的裴浩律见这两人还未等自己出去相迎,便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而且还听到了自己讥讽之言,话说到一半应声而止,脸微微露出一丝尴尬。正要向南宫易和诸葛蝶韵介绍,却不料这两人一来便自报家门,而且从神色来经为诸葛蝶韵的惊艳美色所倾倒。
当下微微一笑,对狰狞紫云使明哲汉履和血豺红光使亓官沉毅说道“这位乃是我们邪族九天邪帝圣主的掌明珠,蝶韵郡主。”
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闻言,更是一脸惊喜之色,连忙对诸葛蝶舞低头哈腰,全不像传闻的兽族圣兽使样子。
诸葛蝶韵洋洋得意,对两人爱理不理,一双妙目早已扑闪扑闪的将南宫易一遍又一遍的凝视。
明哲汉履见她毫不理会他们两位兽族圣兽使,却对身侧的这个小白脸笑语嫣然含情脉脉,当下心火起,对着南宫易横眉怒目满是不屑的问道“你这小子是谁,怎么也混进了神器祭天圣典的要地?还不快退到一边去!”
亓官沉毅也随声瞪眼附和道“是啊,你是哪一族的小子,也敢跑来凑神器祭天圣典的热闹,该不会心怀不轨吧?”
裴浩律听这两人愣头愣脑,说话又嚣张无,心早不悦,当下笑着沉声一指南宫易道“两位圣兽使,这位可不是什么小子,他乃是人族北斗七君之一的玉衡星君南宫老兄,起那些徒有其名的一些小臭虫,可要威名远播的紧那!”
此言一出明哲汉履和亓官沉毅均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裴浩律乃是话有话,是故意在说他们俩是徒有虚名的小臭虫。嘴虽然不说,心里却已经将裴浩律的十八代祖宗尽数问了个遍,然后两人高扬眼目摇摇头道“什么北斗七君,我们可没有听说过,估计也是一些欺世盗名的小角色吧!”
这句话一出,南宫易脸色微变,若是说他一人倒也罢了,但这两人却口出狂言,胆敢将北斗七君说成是欺世盗名的小角色,那与其说是与南宫易一人叫板,还不如说是与整个人族叫板,当下微笑着冷冷的道“是啊,人族北斗七星是欺世盗名的小角色,但总那些成天与畜生为伍的家伙要强得多!”转脸对诸葛蝶韵道“你说是吧,郡主殿下!”
诸葛蝶舞原本正在暗暗瞧他,但见他猛然转过脸来对自己说话,心一惊,脸顿时绯红一片,忙道“是啊是啊,都说臭味相投,与畜生为伍自然也难以融入六族人属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