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嘿嘿一笑:“我怕哪天我也突然疯魔,所以此时先提前留上一块,以备不时之需。”说完拉起诸葛蝶韵的手道:“轩辕前辈已经走了,咱们也不必再逗留了,这就追他去!”两人望着渐渐远去的轩辕斐然的红色背影,身子飘然而起,也似离弦之箭般,紧追而去。
三人回到那片密林之后,不消片刻便猎获了不少鸟雀小兽,诸葛蝶韵继续充当大厨,为三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南宫易道:“此地为东方极低,早晚变化还真有极大差异,轩辕前辈、韵妹你们瞧,这白天烈日当空燥热如火,但夜间却又寒风呼啸凛似寒冬。韵妹你体内真气不足,若长期在这地方过夜,多半要生出病来,到时候我和轩辕前辈多半要以生鱼生肉为食了!”
轩辕斐然听他话中似是有话,便道:“你到如何才能让咱们免了那野人生活?”
南宫易道:“轩辕前辈刚才在那密林另一端的峰壁上可曾瞧见过什么奇异的事物?”
轩辕斐然听他这么说,低头思索半晌,忽然点点头道:“你小子是在说刚才离我们不远处的那座火焰峰么?”
南宫易点头道:“正是!若是能将那火焰峰中喷射而出的熔岩带回此地,我们再以那片密林中前辈昨夜砍伐的数百棵参天古木生火,晚上自然也就免去的那苦寒的滋味。另外,那方洞窟昨夜已被前辈所毁,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就在此处找一个凹陷进去的山壁,以前辈盘古混沌斧之利,开凿两个洞穴,以作栖身之所。再用那洞窟外掉落的峭岩方石堵在洞口一旁用来遮风挡雨,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南宫易此言方出,诸葛蝶韵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窃喜,朝他望了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用以。
轩辕斐然原本听南宫易说出伐木取火之事,便已想到凿壁为洞。但听他之言却要凿两个洞穴,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还是怕我再次疯魔,这才让我与他们二人分住。虽然他此言乃是避讳我之意,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若也就这样吧!”
这时,轩辕斐然呵呵一笑,似是并没有看出南宫易的用意,道:“这样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那今日就有你们二人去那火焰峰取来熔岩,老夫便在此处凿洞为穴,劈木作柴。”说着,便即起身寻找适合的山壁。
南宫易与诸葛蝶韵对望一眼,都是显出一脸惊异,但又不好说破,也径自起身朝密林而去。进入密林之后,两人携手飞掠,耳旁风响,林中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叫声。
等奔得远了,诸葛蝶韵这才忍不住对南宫易道:“云哥,方才……轩辕前辈竟然没有瞧出你的……用意,真的好……奇怪?他连问都没问,咱们为什么……要凿两个洞穴。”诸葛蝶韵原本就真气远不及南宫易,此时两人虽又携手疾奔,是以诸葛蝶韵说话时便有些真气不济的感觉。
南宫易急掠在前,只听他苦笑一声道:“你别看轩辕前辈说话似是疯癫,但是他却并不蠢笨。我刚才所说之事,其中用意他绝对已然明白,只是他也自知体内狂血不由控制,若是再次作,自然又不免累及咱们,是以才没有将话说破。”
诸葛蝶韵闻言心中豁然开朗,道:“如此说来,这轩辕老头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的性子之所以狂傲暴躁,多半与他师兄残杀师父和他满门以及他吞食那玄火鼍龙兽的龙兽珠有关希了!”
南宫易点点头,这时,两人已经奔出了那片密林,来到山壁一侧。两人站在峰壁旁边,借着峰壁投下来的影子遮住了一丝日光烈芒,然后双双举目朝两三里外的火焰峰望去。
方才那火焰峰喷之后,烈焰熔岩便似泉水海潮般从峰顶沸腾溢流而出,此时再看,那烈火熔岩依然溢流涌出,似是没完没了永无止息了。四周的峰壁峭岩被那炽烈的岩浆烈火灼烧烘烤,也都不由得显出了赤红之色,远远瞧去,便似一条赤红炎黄的燃料泼洒在山峰四周,被热气一熏,便似要蒸掉一般,在空中飘渺颤动。
如此瞧半晌,诸葛蝶韵不觉蛾眉颦蹙一脸苦色,转头对南宫易道:“云哥,你瞧那火焰峰中溢流而出的岩浆烈汤,便连四周的坚岩铁石都被灼烧烘烤的成了酥膏,咱们又怎么将它带过去呢?”
南宫易等他说完,铿然一声拔出玄火逆刃瞧了瞧,又举目朝四下扫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刚才他们现轩辕斐然的那方银白如玉的巨岩上。
诸葛蝶韵见他凝视那方东海玄玉,心中一动道:“云哥,你可是想从那东海玄玉上切下一块来做盛放岩浆的熔炉?”
南宫易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那东海玄玉其性森寒,能在东海中存放而不被腐蚀,自然质地绝佳。我们若以它作为盛放岩浆的器物,既可以免受岩浆的灼烧和炙烤,又能安然将其带回去,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诸葛蝶韵在这燥热的天气中,早已变得双颊红潮暗生,听了南宫易的方法,顿觉甚是有用。粉靥之上不觉渗出一丝娇美喜色,被那双颊红潮映衬之下,更显惊艳妩媚,南宫易望着她不觉痴了。诸葛蝶韵见南宫易双目不眨一直凝视自己,心中欢喜却也不觉羞涩,当下一拉他的手道:“云哥,那我们就不要耽搁了,现在就走吧!”
南宫易闻言,这才从痴傻中惊醒过来,哈哈一笑,当下足不点地朝那东海玄玉奔去。
来到玄玉之上,他让诸葛蝶韵站在远处,自己手握玄火逆刃运起真气在东海玄玉上左手劈斩切割。只见那玄火逆刃便似一条青赤色的光龙,在东海玄玉之上游弋蜿蜒腾跃翱翔,青光闪烁之下,直将那莹白色的玄玉照的通体幽然。不消片刻,一围半丈见方的空心石槽便已出现在两人身侧。
忽然,诸葛蝶韵望着那东海玄玉眼珠一转道:“云哥,刚才轩辕前辈在这东海玄玉上给咱们讲了那么长时间的往事,口中一直在提他师兄如何凶残恶毒奸猾卑劣,可是怎么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他师兄叫什么名字,你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