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耽误,那第五人形一闪,当下便如怒而出的羽箭,蓦地便翻飞落在灰袍老者的前面。原本一脸色然的他,忽地哈哈一声笑,一指后的第一个人道:“你个衰命鬼,刚才不是和老子赌,只要老子一路上不说话能截住这老狐狸,便替老子股么?现下你说的话是当放呢,还是真要给老子股?”
不等那衰命鬼开口,旁边的第二人便嘿嘿笑道:“死命鬼,这次你总算赢了一回,要不然,你以前说的话可就都是放了!”
第三人听了,却直摇头道:“不对不对,老命鬼你说的不对!那死命鬼要是说话当放,那咱们也就跟他一样了。你想,他放的咱们能听得懂,咱们说的话他也能听得懂,这不就都是把说话当放了么?”
第四人道:“不错,生命鬼说的不错。”
这时,第一人才开口道:“那当然不行了,咱们说话怎能是放呢。病命鬼,你就脱下裤子吧,老子这就帮你股!”
皇甫千秋听了这五人互相叫破份,心中微微一动,笑道:“想不到蛮族极为厉害的‘南蛮五害’竟然都是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小孩一般出口无忌。”
原来在蛮族曾经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南蛮五害”的恶人,分别是“生、老、病、死、衰”。这五人经常到其他五族烧杀掠,而且无恶不作。五族之中虽然也派过不少人前去擒杀这五人,结果这五人的神功法术竟然也非同寻常,被派去的人几乎无一人幸免活命。
之后,仙族兹流子真仙前去擒杀这五人,却被他们得知消息后提前溜走了。从此,五族之中也就在没有瞧见这五人的踪影,不想却在这里被皇甫千秋遇见了。幸而他在出来时就已经易容改扮,别人都瞧不出他就是人族圣帝。
明白这些之后,皇甫千秋并未立即出手,却是隐匿在一旁,暗暗留意那五人举动。
远远望去,那跌倒在地的灰袍老者原本已经半个子都被鲜血染红了,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但听到衰命鬼要替病命鬼股,也不睁大了双目向那病命鬼望去。
病命鬼话一说完,旋即转过去脱下了裤子。衰命鬼见状,二话不说,大步走上前去,蹲下子便往病命鬼的股上去。
其他三害站在一边均是嘿嘿冷笑,那灰袍老者更是瞧得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这人还真要去给那大汉股。
病命鬼感觉不对,猛地转过来嚷道:“衰命鬼,小子你往哪啊?”
衰命鬼一脸不爽道:“你不是让股吗?我正是按你的意思来做啊?”
病命鬼怒道:“股怎么不眼啊,你是不是想当说话是放?”
衰命鬼当即站起一指病命鬼的棕红色的股,道:“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啊,股就是股,怎么能和眼混到一块呢!”
生命鬼一听,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病命鬼这死鬼,也不知道几天上茅房没擦股了,你们瞧,眼都变色了!你想熏死衰命鬼啊?”
死命鬼一听生命鬼说到了他,心中不悦,嚷道:“活鬼,你说病鬼可不要扯上我,我可比他干净多了!”
借着这些人斗嘴说话之际,那灰袍老者已自暗暗运起真气游走全经脉自顾自的医起伤来。
哪知在一旁嘿嘿冷笑的老命鬼忽然开口道:“你们瞧,这老狐狸竟然趁着我们不留意,倒自己疗起伤了,敢是还想跑?”
死命鬼上前一步,走到灰袍老头面前,一伸手,笑道:“老泥鳅,你要跑可以,先把隐妙仙袍拿出来!这样我们兄弟五人才能考虑让不让你跑,不然你连死都不会那么容易。”
病命鬼此时已经提起了裤子,点点头道:“世上很多人都以为死很可怕,却不知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那灰袍老者一脸风霜之色,双颊依然惨白如纸,灰白相间的长大概是在飞掠奔跃之际被树枝树叶撩拨,已经变得极为纷乱。所穿的灰袍褴褛不已,上面一道道的满是撕破的痕迹。
他听了三害的话后,咬咬牙朝旁边啐了一口,道:“老夫裴浩律今落在你们南蛮五害的手中,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你们要杀就杀,想要从我手中拿走隐妙仙袍,还不如趁现在天色尚早,赶紧回家做梦去吧!”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并不铿锵震耳,但话中的讥讽之意却如汤沃雪昭然若揭。就连站在无十丈外的皇甫千秋听了这话,也不觉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一边瞧着南蛮五害的举动,一边心中暗想:“此人自称是裴浩律,那么他就是邪族五大邪使中的红尘南邪使了!却为何落到了这步田地?”
正想着,忽见斜卧再地的裴浩律猛地拔地而起,手中黄金折扇倏然展开,随着折扇展开时划出一道圆弧,五道金黄色的气芒便顺着折扇的扇骨急速飞而出,直取南蛮五害的咽喉要害。
南蛮五害见状,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惊异,接着五人形一闪,变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裴浩律的这一击。形尚未站稳,却见裴浩律手中黄金折扇竖直一划,彷如一柄宽大的板斧,迅速劈向离他最近的老命鬼。
老命鬼见裴浩律在重伤之余出手还如此迅捷狠辣,心中微一凛然,手中所持的三瓣弧状怪矛猛地向前探出,想将裴浩律的黄金折扇迫开。
第五十二回妙宝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