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豪赌
於莫轩微笑道:“这一回合双方又平了。五个回合虽然没有结束,但前四场比试南宫易神少赢了两回合,平了两回合,已经提前胜出,这元泱第一巫仙的名号便是无泱弟子南宫易的了。”
曲风扬等人大喜欢呼。恶谷十毒个个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竟彻彻底底栽在这小子身上了。
伏矢幻、雀阴垣悻悻将那惘神识毒索远远抛飞,喃喃道:“他亲娘的,若非这狗屁惘神识毒索,我早就赢了这臭小子。”
祝嫣红笑呱呱道:“我们虽然已经赢了,但这第三场比试、第四场比试的赌注还没有着落,只能在第五场比试中一并决定。不知十位老毒物还敢不敢比这第五场比试呢?”
伏矢幻叫道:“他亲娘的,死妮子,这小于拿了惘神识毒索自然占尽上风,这般比试太不公平。不比了,不比了!”
恶谷众巫纷纷叫道:“太不公平,不比了!”
祝嫣红拍手笑道:“早知恶谷十毒又胆小又无赖,输不起了。”
白吊鬼等人限着起哄,嘲笑不已。南宫易与蚩尢心中均想:“倘若不决出第五场比试的胜负,启诗毓的怪病就无法医治了,当下也跟着叫起来。
恶谷十毒气得暴跳如雷,幽精悔、胎光枉哇哇叫道:“他亲娘的,恶谷十毒乃是元泱第一神医,难道会怕你们这些乳臭小子吗?”
灵慧艳叫道:“若是要再比第五场比试,俊小子就得丢开那惘神识毒索,和我大哥、二哥公平比试。”众巫纷纷附和。
南宫易大喜,与祝嫣红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故意装做满脸为难之色,沉吟半晌,方勉强道:“既然神仙姊姊开口,那么南宫易就不用师父这惘神识毒索,与你们比试一场吧!”
众巫大喜,幽精悔、胎光枉眼珠乱转,又叫道:“倘若要比试第五场比试,你们的赌注还得加上一加!”
祝嫣红怒道:“什么?说好之事,又想耍赖吗?”
幽精悔、胎光枉道:“死妮子,你那岐黄悬壶樽怎能与我们龙祖神爪匹配?倘若加上你们那惘神识毒索还差不多!”
南宫易用这竹索比试了四个回合,知道这竹索殊无灵力,见他们眼馋此物,心中暗暗好笑。
祝嫣红满脸不情不愿,与恶谷十毒争执了半晌,方才大呼倒霉,做出重大让步,同意以这泱神惘神识毒索替代岐黄悬壶樽,做为第五场比试的赌注。恶谷十毒眉飞色舞,暗自欢喜。
当下众人坐回原位,重新开始第五局的比试。於莫轩又将规则重新说了一遍,双方将赌注各自压上。
南宫易神色恭敬地将那惘神识毒索捧过头项,口中念念有词,端端正正地放在左侧。十毒目光直地盯着那惘神识毒索,满脸贪婪。
幽精悔、胎光枉双手挥舞,一枚一尺长的紫黑色利爪缓缓飞到众人面前,光泽隐隐,敲之有精钢声响,显是祝嫣红志在必得的龙祖神爪。
幽精悔、胎光枉冷笑道:“臭小于,倘若这五株神昙你也能分辨得出来,我就服了你啦!”
话音未落,草地突然裂开,五棵翠碧的绿芽从裂缝之中倏忽破土而出,在夜风中瑟瑟抖。细枝轻舒,袅娜上升,逐渐长高展开。枝干上突然长出嫩枝,迅速生长,瞬间银白的叶子缤纷开放。
蟾辉似水,这五株翠碧的细草瞬息之间就长成了六尺高茎秆细如银丝的雪白花蕾。
众人无不瞧得目瞪口杲。一阵风吹来,五株银白的茎叶吹弹可破的花蕾轻轻摇摆,细枝上忽然次第长出粉红色的花朵,无数花瓣徐徐张开,粉红动心。又一阵凉风吹来,落英缤纷。那粉红色花瓣纷纷凋零,掉了一地。
倾灵轻呼一声,捡起一片花瓣,眼中满是惋惜的神情。突然夜风拂面,满头青丝飞扬卷舞,漫漫落红从她眼前、耳边飞过,黏在她的鬓与肩头,略作停顿,又随风飘摇。
那五株奇花在风中急速蔫萎,刹那之间花落叶枯,萎蔫在地。只有细枝上悬了两颗艳苍翠的小果子,轻轻摇晃,色泽翠碧欲滴。
这五株奇花从破土、萌芽、茂盛、开花、怒放、结实、饱满,直至凋零枯萎,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南宫易心中突起怅惘之意,忽然想起当日在遮龙山中峰银湖小亭中,看见的《黯然销魂》的歌词来。“优昙一现,红颜将晚,莫道是飞花碎玉,奈何随风去。八百载鹤,一宿残颜。千般梦,谁人与共……”这奇花生灭于片刻之间,人生纵有百年,相比浩瀚时空,莫亦复如是?心中蓦地一阵悲凉,怔怔不语。
祝嫣红道:“老毒物,从哪儿寻来这‘优昙婆罗花’?”
南宫易一震,心道:“原来这花果真也叫‘优昙婆罗花’!”
却听幽精悔得意道:“死妮子,你号称元泱第一蛊仙,当真是浪得虚名了。这五株花草中只有一株是‘优昙婆罗花’,另外四株乃是‘红颜随风逝’。”
祝嫣红大吃一惊道:“红颜随风逝?”
天冲纤、灵慧艳叹道:“不错!相传这是天界才有的奇花,与‘优昙婆罗花’外观丝毫没有差别,但是果实中却有剧毒。传说,在海之角、天之涯,生有一株奇花,于一弹指之间生灭消失。据说,这是天上神仙触犯天规后,要被谪落凡尘投胎化作凡物的魂魄所宿,因此这果实中都魂魄中贪嗔痴慢疑的怨蛊。”
祝嫣红眯起眼睛,凝视那五株奇花,将信将疑。“红颜随风逝”乃是传说中的神株,不想却当真出现在眼前。
南宫易见於莫轩望着那五株奇花,皱眉不语,满脸惑然。心道:“想来这天界奇花之毒,就连凡尘神器万毒莫侵珠也无法辨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