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扬脑中嗡然一响,心中悲郁狂怒,想要怒吼狂啸制止,却痛得不出声来,经脉断裂处,如刀割火焚,彷佛可以听见无数块垒崩散粉碎的声音。
海风吹拂,亵衣翻飞,春光妙处隐隐若现。血豺全身僵硬,木楞楞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一对三角绿豆小眼紧紧地盯在紫妙瑶冰雪莹白的胴体上,顺着那纤美的脖颈一路下滑,那浑圆骨感的肩头,优美的锁骨,隐藏于桃红薄纱之下的高耸玉峰,不盈一握的腰肢,雪白丰美的臀部,修长曼妙的双腿……目中欲焰熊狂,喉中出低沉的怪响。
潮水倏然涌至,浪花飞卷,那烟紫色的亵衣倏地被白沫卷落,随浪飘摇而去。
紫妙瑶一丝不挂地站在海中,站在淡淡的月色里,彷佛一树梨花,簌簌风中,美得令人瞬间窒息。
曲风扬怒不可抑,体内彷佛突然迸爆炸裂,出一声凄列的嘶吼,恨不能将血豺的双眼挖将出来。那熟悉的凛冽杀意在他喉中、脑顶熊熊焚烧,让他喘不过气来。强烈的恨意在心中浓缩为越来越鲜明的呐喊,要将这无耻狗贼碎尸万段!
血豺颤声道:“是极!是极!”左手连弹,黑光飞舞,接连不断地打在紫妙瑶的身上,紫妙瑶低哼几声,动弹不得,周身经脉己被他尽数封住。紫妙瑶格格笑道:“老色鬼,你将我经脉封住作甚?难道你喜欢抱着一个木头吗?”
血豺喘息着怪笑道:“你太过狡猾,还是小心为好。抱着木头就抱着木头吧!老子也管不得了!”手中利刃忽然旋转,贴在背上,形如鬼魅,闪电般朝紫妙瑶飘去。
曲风扬吼道:“狗贼,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曲风扬爷爷就将你撕成碎片!”
血豺理也不理,倏地掠到紫妙瑶身旁,徐徐绕走,喘息着瞪眼上上下下地凝视,手指颤抖地搭上了她雪白滑腻的肩头。
紫妙瑶格格脆笑,挣脱不得。眼波凝望着曲风扬,双颊酡红,瞬间苍白,别转头去。
曲风扬震天怒吼狂啸,眼角迸出血丝,整张脸扭曲可怖,狰狞如凶神枯鬼妖魅,哑着喉咙厉声大骂。一阵海涛汹汹卷过,登时将他和他的喊声一齐淹没。
那冰冷咸涩的海水瞬间拍来,砸在曲风扬的脸上,却浇灭不了熊熊恨火。海水在舌根徐徐泛开,说不出的咸涩。
浪花朦胧中,看见那血豺的手爪颤抖着在紫妙瑶莹白的肩膀上摩挲,朝着巍巍玉峰摸去,心中苦怒悲愤,恨不能生啖其肉,渴饮其血。狂怒之下,全身竟剧烈震颤起来。
蓦地一声大喝,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竟从淤沙中跳将出来!
“啊!”紫妙瑶惊叫一声,血豺也猛吃一惊,住手凝神戒备。
曲风扬惊怒狂喜,一齐袭上心头:“难道自己的伤势竟己好了吗?”刚一念及,体内狂裂剧痛,几将晕厥,踉跄着摔倒在地。
血豺松了一口气,阴冷怪笑道:“小子,你嫌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么?老子就让你看个明白。”
黪灰的手爪猛地抓住那浑圆的玉峰,紫妙瑶微微一颤,出一声低吟,脸上羞怒之色一闪而过。
曲风扬怒吼狂啸着强自撑起,朝血豺冲去。侧面浪涛飞卷,轰然一声,登时将他掀翻在地。
血豺哈哈淫笑,恣意的揉搓着紫妙瑶的玉峰,斜睨曲风扬,嘿然道:“紫国主,这小子不是你的囚犯吗?怎地看见你和我亲热,竟连性命也不要了?”
紫妙瑶咬着嘴唇,眼波温柔地凝视着曲风扬,悲喜交集。
海潮悲奏,浪潮怒涌。曲风扬咬紧牙关,喷火双目盯着血豺,一言不,缓缓地爬起身来。那目光中充满了狂肆的恨意与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血豺明知他眼下形同废人,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一股森冷彻骨的惧意。惧意瞬间变成羞恼愤怒,咕咕怪笑道:“小子,你给我乖乖地躺着看吧!”
右手凌空疾劈,黑光破舞,当头击在曲风扬额顶,曲风扬闷哼一声,鲜血长流,身形微晃,再次摔倒在地。
海浪倏然卷过,迅速洇开猩红之色。
紫妙瑶大惊,粉靥“咧”地惨白,连声呼叫,曲风扬昏迷不醒。血豺妒意横生,冷笑道:“紫国主对这小子倒关心得很……”
紫妙瑶扭过头来,妙目森冷地凝视着血豺,淡然笑道:“血幻真,我可是说过啦!若是他少了一根寒毛,就别怪我不客气……”
血豺突然大怒,重重一个耳光,将紫妙瑶击倒在地,喝道:“贱人!老子忍你够久啦!你以为自己了不得吗?有恒天君撑腰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他亲娘的,勾结外贼,还敢这般气焰嚣张,老子今日倒要看看你怎么神气!”
紫妙瑶脸颊潮红,胸脯急剧起伏,格格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血豺狞笑道:“想吓唬我?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你先奸后杀!嘿嘿,横竖有这臭小子做替死鬼。”拉着她的手臂在海水淤沙中急速拖行,到了曲风扬身前数尺之处停下,飞起一脚踢在曲风扬的肚腹上,喝道:“他亲娘的,起来!”
曲风扬猛一颤动,徐徐睁开眼睛。血豺蓦地揪住他的头,硬生生提了起来,指着紫妙瑶狞笑道:“你不是喜欢这贱人吗?好好看看老子怎么玩你的女人!”
狠狠地将他的头摔在淤沙上,又猛踹了他一脚,曲风扬弓起身子,疼得龇牙咧嘴,泪水也禁不住冒将出来,心中怒火狂沸欲炸。
血豺喘息着瞪视着紫妙瑶,狞笑道:“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俯身指住她的脖颈,往她花唇上咬去。
曲风扬悲怒狂吼,突觉喉中一甜,数百紫黑色的血块迸飞而出,体内忽觉空空荡荡,剧痛全消。刹那之间,任督二脉竟似霍然贯通,继而阴阳二脉也突然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