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没再多说什么,最后起身对面前的众人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就去露天食所小庆一次,但是除了远山分配踩点的弟兄,这件事比较重要,所以这些弟兄就要辛苦一下了。另外,明天晚上会里的所有弟兄各一百块,虽然咱们现在手头还不是太宽松,但是弟兄们也都不容易,所以就先没人一百作为这些天来的辛苦费,等以后咱们有钱了,我保证大伙都会手有余财。”
众人都满开口答应,脸上感激和喜悦互相交融的难舍难分,散会的时候,李翔将五中的‘财头’交给了莫非,一共是两万七,莫非就说用这笔钱做明天晚上的吃喝吧,众人纷纷欢呼。
第二天廖原汕就开始了对白帮的踩点观察。白帮在丰庆区的一个邻区,叫承台区。白无常的七个场子分布在承台区的东边,最远的相距三公里,最近的不过五百米。其中有一个歌舞厅看场的人最多,大概有二十多人,其他的地方就十人左右。每天除了看场外,就是出去溜达溜达找些乐子,一有事情就互相联系。白无常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白脸黄头,长得有点张狂,属于你看一眼就想过去捶一顿的主。每天先照例去各个场子看一下,然后出去张狂一番,黄昏时分就带上十几个人去了夜生香歌舞厅泡马子去了,一直到很晚才回去。一般情况下是名一个叫黑鬼的人出售的,大概是每两天一次,地点在离场子不远的一个麻将馆内,每次的能有两到四万不等的收入,手下的一些人也好这一口,白无常见了也不说。到这天晚上为止,廖原汕的踩点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的回报了,与此同时,华门已经将要下手灰狼滩的消息暗暗放了出去。
铁手帮的人听到这个很隐秘的信息后就立即告诉了老大蒙铁,蒙铁顿时一喜。因为他和狼六可是有过一次很深的过节,为了货源的事他一直在记恨狼六。当时听到华门吞掉穿山甲的消息时,蒙铁还都没有对这个华门看的有多重,以为不过是跳梁的小丑,成不了什么气候。可这次当他得到华门要对狼六下手这个消息时,顿时觉得华门的头目还是挺有血性的,自己也可以在隔岸观火的同时,趁机将狼六的货源抢过来,如果可能的话,等到这两方两败俱伤的时候,也可以一口吞掉他们亦未可知。每当蒙铁看着狼六那小子富的跟土财主一样,心里就不爽,现在终于要看到狼六破产了,蒙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至于白帮,白无常对这个消息的兴奋度就要比蒙铁低得多了,他虽然和狼六也有过节,但是并不像蒙铁那样被抢了货源一样咬牙切齿,原本就喜欢猖狂的白无常,在心理上获得的满足感要比在打拼中获得的成就感要高得多,所以对于华门要对灰狼滩下手的消息上,白无常就只是站在一个看客的位置,对于其中的利益自己并不是多么看中,他此时已经满足于眼前的地位了。至于那已经近在咫尺的灭顶之灾,白无常根本就没有觉察到。
这天晚上,莫非请众弟兄到了露天食所,各人坐定以后,陈超就带人去叫菜叫酒,莫非所坐的桌子旁边是空的,莫非和封旭尧等人坐定不久,对面就来了五个青年,叫了几道菜六升生啤然后就说说笑笑的吃了起来,对于旁边的莫非等人根本就是视若无物。不一会,端木宏提着六升生啤过来了,莫非就起身去接,结果起来时不小心带翻了椅子,椅子倒过去就撞在了旁边正在喝酒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头烫成絮状的青年的小腿上。结果那青年顿时转过脸就骂了一句:“******妈,你小子是瞎眼了!”
莫非于是就会头看了一眼,这时刚拎着酒来的端木宏一听这话就火了,立马腾出一只手指着那个烫青年骂道:“你****的说什么,再说一遍看老子不杂碎你的狗头!”其他人也都哗的站了起来,眼中怒火中烧的望着那个小子。
而那边的五个人却没有一丝的惧意,也都满眼狠劲的望着这边的八个人,其中一个光头青年就说道:“杂碎,爷骂你怎么了?你不打听打听铁手帮的威名,还敢在这充地痞!”
何臻一听这话顿时就急眼了:“****姥姥,你在这装什么逼,铁手帮就牛逼的****啊!”说着抄起后面的椅子就要砸过去,结果被封旭尧按住了。”然后封旭尧一脸微笑的指着刚说话的那个光头青年说道:“你是铁手帮的啊?那我就得告诉你,今天的事你们可要记住了,兴许我们哪天就会再见面的!”
那五个青年见这个黄衣少年说话虽然和气,但是语气之中所透出的威慑力却比刚才的两个人要强得多,因为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于是另一个头中分长相儒雅的青年就拉了拉刚才说话的两个人,两个人才顿时甩甩衣袖重新坐了回去。莫非就看了那个中风青年一眼,中风青年也看了莫非一眼,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风波就此平息。何臻还愣愣的站着,等莫非倒满酒后,何臻才恨恨的望着那五个人坐了下来。
之后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旁边那桌人就起身走了,端木宏就问封旭尧道:“旭尧,刚才你怎么不让小何动手啊?”何臻也应道:“是啊旭尧,你刚才要是不拦我,看我不杂碎那长毛的狗头!”
封旭尧刚好端着酒杯要喝,听到这两人的询问后,就呵呵一笑说:“急什么,今天是来吃喝的,不是闹事的。再说了,你要记住了,咱们可是打算要和白无常干的,此时要是将事情闹大,在结一个铁手帮这样的仇家,之前的准备和打算不但要打水漂,咱们自己的根基都可能存在危险,所以不要因一时的冲动就坏了我们的计划,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这次我们先放他们一马,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以后还有机会见面,那时候旧账新算也不迟啊!”
何臻听完封旭尧的话后,这才恍然大悟道:“还是旭尧想的周全,不然以我刚才的脾气非得砸碎了那长毛不可!”
端木宏也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现在明白了。”
接着莫非就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和众人一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其他桌子上的弟兄也都在吃喝着说笑着唱着闹着,好像一时间都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自由学生时代。
露天食所这天坐满了人,周围的菜馆和场地中心的酒家都忙得不亦乐乎。露天食所外的公路上,来回的车辆还像以往一样疾驰着,伴着偶尔的鸣笛呼啸而过。
天上的月亮虽然只有半边,但是却亮的出奇,映着沉沉的暗云,光洁不已。就在这片热闹的方块之地,莫非和他的弟兄们尽情的吃着喝着,一直到月影西斜,众人在嘻嘻哈哈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