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看着靠在床头的女人,一步步靠近。
一张简陋的木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很昏暗的视线。
因为打战,窑水经常停电,家家户户还是用上了煤油灯。
段墨深邃漆黑的眼睛盯着女人,一步一步靠近了,这一段短短的距离,像是走过了多少思念,沉淀了多少的情愫。
思念好似浪潮拍打男人的心襟。
尉迟秋听着靠近的脚步,低着头,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汹涌,泪水忍不住滴落。
一颗心颤抖着。
男人的脚步停在了床前,目光森幽凝视着女人。
从上到下,那一头乌黑的头,那削瘦的肩头,再到那隆起的浑圆肚子。
段墨的心弦紧紧地扣动了。
他深深舒了一口气,缓缓在女人对面坐下来,伸手抓过尉迟秋的手。
“别哭了。。”男人低醇沙哑的声音。
尉迟秋豁然恼火地抽出手,双手激动地捶打男人的心口,“你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泪水顺着女人莹润的脸蛋,不停地滑落,通红的鼻尖擤着酸涩的泪水。
“活着也不告诉我一声,段墨,你到底有当我尉迟秋是你的妻子?”
“有。。”段墨声音沉了,夹着几分自责,低着头,任由女人捶打。
尉迟秋激动地捶打男人,捶打得砰砰响,泪水不停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