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脸色僵住了,手中的鞋底放了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妈妈,我已经二十了,这么多年,爹对你不好,我看在眼底,他待你还不如秦府的一个仆人。”秦封声音忧伤痛苦。
玉儿伸手摸着秦封的脑袋,“封儿,别为娘伤心,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一场孽缘罢了,你爹能够让我看着你长大,让我陪着你,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对他没有任何怨恨。”
“妈。。”秦封痛楚地颤抖,“你为什么要如此委曲求全,当年到底生了什么?”
玉儿低头,眼眶湿润,“都是孽缘,别问了,我谁都不怪,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
秦封双掌紧紧攥住了,攥得咯咯响,“妈!告诉我,当年生了什么?”
玉儿泪水溢出眼角,声音颤抖,“你爹当年深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段墨的妻子,那个女人原来是要嫁给你爹的,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秦封眼底光泽快速流转,似乎恍悟过来,笑了,“难怪我一直觉得爹心里有人,他找了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是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他一直还爱着段墨的妻子?”
玉儿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点头,“我眼睛瞎了,心不瞎,可我不想看见,看见他身边女人走马观花,都是替代,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你爹其实是一个非常专情的男人,只因天意造化弄人。”
月光越来越淡,当秦封离开秦府时候,已经夜深了。
“封少。”张兴迎了上去,“接下来要去地牢,审讯新抓来的犯人,还是回小楼?”
“回小楼!”秦封冷沉落声。
。。。
小楼里,房间里,暗着灯,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床头。
段清芙睡得恬静。
门被推开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地上拉长。
房门合上,秦封靠近了床,坐在床沿。
借着月光,秦封一双深邃的星目,深深端倪着熟睡的段清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