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充当着反对派的陆从权,不等赵扩话,就朗声喝道:“****,你这是要篡改太祖基业不成?”
陆从权言毕,御史大夫李洪壮出列直指顾同说道:“顾贼,不要以为你躲在背后别人就不知道这些主意是谁出的了,老夫原以为你平定天下,乃是治世之臣,到今天才现,你和那曹操一样,就是祸乱天下的乱臣贼子!陛下啊陛下,请您明鉴,顾贼和他这帮幕僚们的话,您可一定不能听啊!”
如果说陆从权的话还显得含蓄的话,那么李洪壮的话,完全就已经将隔在改革一派和保守一派之间的那道膜捅破了,尤其是他指责甚至是辱骂顾同的这些话,可以说已经让两派之间,完全没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不用顾同多吩咐,年轻气盛的胥鼎当先站了出来,他直视似乎像是要吃人的李洪壮,责斥道:“朝堂之上,岂容你这个老匹夫乱言,你敢在乱说话,信不信本官立刻将你`````”
“和之,住嘴!”脸色铁青的顾同一声喝断胥鼎的话,然后看似十分生气的向胥鼎责骂道:“怎么,别人多说我几句怎么了,这是朝廷的议政大殿,又不是我顾某人的家,李大人多说几句话怎么了?”
谁也没有想到,顾同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将为他说话的胥鼎责骂了一番。
顾同含怒斥退胥鼎,然后出列面向朝中文武,沉声说道:“不错,陈大人这道奏折,确实是我让他写的,‘新政’之中的绝大多数主意,也是我顾某人出的,今天借着陈大人的嘴,将这道奏折读出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好了,现在谁还有异议,均可以提出来,但是顾某也把丑话说在前面,咱们就事论事,要是有人想借此兴风气浪,在朝中相互攻击的话,那么顾某人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顾同将头一拧,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龙椅之上的赵扩,要不是赵扩的话,那么今天觉多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反对声和意外。
赵扩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不敢去看顾同的目光,可是他却将目光看向了陆从权以及真德秀,一如陆从权、李洪壮之言,对于顾同提出的这个‘新政’,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让他施行。
陆从权知道顾同刚才将话已经言明了,那就是你可以反对‘新政’,但是必须拿出具体的反对理由来,不能接着反对‘新政’进而起攻讦,扰乱朝堂。
陆从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些什么的话,从怕日后这朝堂之上,他就越加会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陛下,丞相,诸位臣工,方才李大人的话可能说的有些冲了,可是有一点,臣却是十分认同,那就是这祖宗基业不可废,这祖宗之法不可变。先不说其他,这行省、统一赋税、兴建五都、大修驰道、取时务科,如此种种,丞相真的有把握样样成功?你可知道,一旦改革失败,后果是什么吗?”
陆从权极为巧妙的避过和顾同之间的争斗,只将话题引到改革成败之上,想要借此让顾同知难而退。
陆从权言毕,真德秀也站了出来,向顾同建议道:“丞相,兹事体大,是不是可以慢慢商议,毕竟,毕竟你这个‘新政’的内容,实在是牵扯的太广了,况且天下初定,又大兴土木的话,只怕民力也难以支持啊!”
出乎陆从权等人意料的是,真德秀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说‘新政’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徐徐图之。
纵然顾同还没有说什么,可是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个时候即使最大的反对派陆从权和真德秀两个人,也都在顾同的震慑面前,变得不敢直言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