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妙,扫兴!”
董卓看着斥候一身是血,心中有些不愉,若是曾经他在西凉起家之时,他还未必会如此,那时候的董卓危机感极强,靠着一身勇武与本事赢得了无数西凉男儿的追随,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可占据洛阳之后,酒肉财色,使得他彻底的腐朽了,稍有不对心意,非打即杀,曾经的暴君消失了,换来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生了什么快说!”
李儒可没有放下警惕之心,看着斥候的模样,用屁股想也知道生大事了,而现如今,他们每一步都如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容易落到万丈悬崖之下!
“埋......埋伏曹操等人的西凉铁骑几乎,几乎全军覆没,温侯带伤逃离,李将军险些被杀,似乎逃了出来......至于其他人,基本都死在了山坞之中......”
那斥候还没说完,董卓脸色狂变,彷如猛虎一般的站了起来,一个巴掌便抽了过去:“你肯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来人啊,把这个霍乱军心的畜生拉出宰了!”
两侧的侍卫带着冷笑,一左一右拖着那疯狂喊着冤枉的斥候向院方走去,奇怪的是李儒脸色惨白,浑身无力,看着那斥候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不久之后,一声惨叫,俺斥候终于死了,李儒才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低声说道:“太师,此人所言恐怕不假,那里,必然出现了吾等难以想象的意外。”
董卓兀自喝着酒,他根本不相信那斥候所言,西凉铁骑何等精锐?就算是诸侯齐出,也未必能够让他们全军覆没,何况他们埋伏在先,怎么可能这么凄惨?
可李儒的一番话却让他脸色骤变,酒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滴洒在裤脚的酒水也全然不顾,哆哆嗦嗦的问道:“不......不可能,若......若是真的,你方才为何不拦下......问个清楚?”
李儒左右看了一眼,见贾诩自觉的向远方走去,这才低声说道:“方才这里听到的人不少,而那斥候所言之事又太过恐怖,一旦是真的,军心必然大乱,到时,别说无法官职那些刁民,就说这些跟随我们前往长安的军士,恐怕也会生出二心,待得那时,太师危矣!”
“可......”
董卓还要说什么,李儒咬着牙,阴毒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假的,那斥候自然死有余辜,可若是真的,我们问与不问,都没什么区别,不如让他身死,安定军心,也好保全剩下的实力啊。”
董卓还是不太相信,可李儒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命令手下加速行军......
没过多久,吕布便骑着赤兔马,带着不到一万的残兵败将撤退了回来,好在李儒早有准备,这些人回来大家只是以为得胜而归,至于剩下的那些西凉铁骑,按照李儒的解释,他们在看押人贩......暂时还不会归来!
可大获全胜的消息,却在一瞬间传遍全军,将士们自然欢欣鼓舞,那些百姓眼中却更添绝望。
“是时候了!”
王允作为司徒,所乘坐的车帐自然庞大奢华,就仿佛是一个移动的宅院,里面一切设施都十分齐备。
只见他躬身站在一个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董卓大胜,与吾等所料不差,那叶斌小贼,此时此刻恐怕也成了阶下之囚,其他诸侯,也没有了再战之心,吾等该出手了!”
王允低着脑袋说道:“主上所言极是,只是想要接管西凉军,必须要除去董卓,而那吕布最近与董卓可是寸步不离......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