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
曹操拍了拍夏侯渊的肩膀,感慨的摇了摇头:“孤难道老了?竟也开始学那小儿作态,哈哈!”
他大笑了一声:“有妙才相助,实乃孤之大幸!”
“主公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夏侯渊并非居功自傲之人,虽说这一战他已立奇功,但却丝毫没有傲然之态:“此战能胜,皆为主公之谋,只需主公坐镇中军,将士们哪敢不用命?听说那神农王此次并未随军亲征,显然锐气已失,再无当年之勇,孰强孰弱,一眼便可观之。”
曹操被夏侯渊说的大悦,终日阴沉的脸颊,终于露出了笑颜:
“神农军擅奇,此败必不甘心,孤料定,他们会在我们庆祝之时,起突袭,你且拿吾虎符,自令十万大军,于长江北道上行,若遇敌军,则尽量与其纠缠,我这里还会有其他安排,今晚若他们入瓮,便再给予迎头一击!”
“诺!”
夏侯渊见曹操终于恢复了曾经的姿态,好似比一场大胜还要欣喜,轰然应诺,接过虎符,转身而去。
紧接着,曹操又将夏侯惇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接连二十余个武将,不经意间,已经离开了酒宴,而魏营之中,仍旧一片欢腾,根本没有察觉到,曹操已经暗中调动兵马,再次阻击神农军。
江面上一片黑暗,借着夜色,神农军三千战船运输了近三十万大军,悄然从长江上游,洛溪镇外登岸。
洛溪镇只是一座小镇,可在此时,却是北魏的前哨之一,布置了重兵,也不知神农军是如何做到的,洛溪镇大小军官,几乎全被收买,当神农军登岸的那一刻,那些被收买的军官变已兵变,配合着神农军悄无声息的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一次领军的乃是神农谷征北将军周仓,他比之曾经,显然成熟了许多,粗狂的脸颊上,带着与之不符的镇定,从三十万大军的登岸的那一刻,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铠甲,只着轻装,三十万人踮着脚步,缓缓前行,若是被其他势力看到,必然会大惊失色,天下间,恐怕除了神农军与曾经的曹军精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军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了。
时间过得飞快,神农军的行进速度虽然缓慢,可却已经能够看到远处连绵数十里的曹军大帐,周仓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抽出腰间砍刀,高举于天,还未开口说第一句话,便见一根冷箭射出,带着千钧之势,刺向他的面门。
“啊!”
那羽箭就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没有破空之音,没有任何征兆,使得周仓身边的亲卫再也难以保持镇定,惊呼出声,紧接着,便见周仓那高举的斩马刀轰然劈落,仓促间不出多少力气,连人带刀,直接被那羽箭的力量带飞,全军大哗。
“奉吾王之命,等候尔等多时!”
夏侯渊哈哈大笑,一挥令旗,十万大军喊杀冲霄,夜色里,就如同百万之众,让人心生恐惧。
主帅被击飞,神农军纵如何精锐,也不可能及时应对,心生慌意之下,很快便被曹军冲开了一个缺口。
“杀周仓!”
事情的进展比曹操预料中的还要顺利很多,就算没有其他人,神农军这一战也必败无疑,数以万计的铁骑从侧面杀出,夏侯惇一马当先,所过之处,根本无人能够挡其锋锐,短短的半个时辰,三十万大军便已经有了溃散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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