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个项目工地上,杜老根还是很有言权的,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都是为我大哥工作的,”
这里的大哥是杜友斌的老爹杜天痕。
每每听他说这句话,项目经理潘瑞广就想吐槽“尼玛,为你大哥工作又不是为你工作,你个土老帽牛什么牛。”
但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而已。
事实上这个项目经理他做的很憋屈,若不是看在年薪比较高的份上,他早就跳槽了。
憋屈到什么地步吧。
这么说吧,本來按照规范和程序,到工地上第一件事就是给民工买人身意外保险。
这钱是包工头出还是项目上出,看怎么谈的。
但对杜老根來说,这钱肯定是项目上出了。
可杜老根这个老农民就是比较有才,他直接在项目部的会议上露出大黄牙唾沫四溅以指点江山的气势说道:“我们老杜家的钱啊,也是一分一厘攒出來的,所以保险嘛,能省则省,咱们只要规范施工,把安全牢记在心中,也不会出什么事故的嘛,”
尼玛,这货就是嘴上说的好,每每上工地不戴安全帽的,他绝对是第一个。
还安全牢记心中……
潘瑞广都不想吐槽了。
但现在这情况,不吐槽是不行了。
项目部的会议室里,杜友斌坐在座,下面站着潘瑞广和杜老根。
杜友斌冷冰冰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闹的全国人尽皆知。我们杜氏建筑还怎么去接项目。啊。我就纳闷了,不是有保险吗。你们赔就是了,和他一个农民工磨蹭什么。是看上了他媳妇啊还是什么。”
杜老根连忙说道:“他沒媳妇,”
“啪,”
杜友斌猛地一拍桌子:“我说的是他有沒媳妇的问題吗。就是他有媳妇我也看不上对不对。我呸,被你给带进沟里去了,”
“小斌,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杜老根连忙说道。
潘瑞广低头用眼角余光看着杜老根,对他的态度很是不屑。
“不要叫我小斌,在家里咱们是亲戚,但现在咱们是在工作上,对不对。你要叫我什么。”杜友斌摆起架子问道。
杜老根连忙说道:“杜经理,杜经理,”
“好,既然你叫我杜经理,咱们就公事公办,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保险呢。”杜友斌问道。
“沒买……”杜老根低声说道。
“什么。”杜友斌提高嗓门,“我沒听到,”
“沒买,”杜老根大声说道。
潘瑞广心中暗笑,叫你杜老根牛,当初你不买,现在我看你怎么和杜友斌交代吧。
“啪,”
杜友斌又是一拍桌子,他觉得自己肚子都快气炸了,爆粗口道:“我操,保险才几个钱。怎么就不买了。你们为什么不买。”
杜老根一指潘瑞广,愤怒道:“潘经理,我当初就说要买吧,你就一直说用不上,说什么安全牢记心中就行了,现在你怎么解释。”
潘瑞广顿时目瞪口呆,指着自己,茫然道:“我。”
“对,就是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杜老根此刻就好像是正义使者的化身一般。
潘瑞广只觉得百口莫辩,他沒想到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黑的事。
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
他连忙说道:“杜经理,你听我说,这不管我的事啊,”
杜友斌咬牙切齿道:“是谁的事,我会调查清楚的,现在你们得把眼前的事给我解决,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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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忘了这事,”
杨小天拍了下脑袋,他是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才想起和向朵的约定,他连忙把手机接上电源,开机,不顾许多条未接來电和未读信息的提醒,直接看着手上快因手汗而消失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向朵慵懒的声音传來:“你总算记得打我电话了啊……”
“呵呵,吃了沒。”
“吃过了……”
“啊,那改天吧,”不知为什么,杨小天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就今天,”向朵霸气十足道。
“不是吃过了吗。”杨小天奇怪的问道。
“吃夜宵不行啊,”向朵依然是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