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和朱佑立刻接了将令,点起五十名这几天使得最顺手的弟兄,上马而去。一路风驰电掣,不多时,新野城墙就遥遥在望。
比起蔡阳、湖阳和新都,这座城池的规模都大出了三倍,城墙高大巍峨,护城河宽阔幽深,若不是县宰潘临主动送死,在育水河畔将守军葬送了个干净。以柱天都部当下的实力,想拿下如此一座坚城,恐怕纯属痴心妄想。
正在众人一边欣赏新野城的巍峨,一边抚胸庆幸的当口,忽然间,侧后方冒起了一股黑烟,紧跟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传了过来,“军爷,饶命啊!” “军爷,你不能这么干!” “军爷……”
“怎么回事儿?” 刘秀顾不得进城,扭过头去,朝浓烟起处遥望。
“估计是溃兵在趁火打劫吧,车骑将军他们只带了两千多弟兄,照看这么大一座城池,肯定照看不过来!” 刘双心地单纯,楞了楞,一厢情愿的推测。
话音未落,跟在刘秀身侧的朱佑已经纵马而出,一边向了疯般策马朝浓烟起处猛跑,一边大声喊道:“不好,文叔,快跟我去救火。那是阴家的宅院,丑奴儿就住在那边?”
“啊!” 刘秀如同当胸被人打了一拳般,脸色苍白如雪。促动坐骑,策马便追。“丑奴儿他们家不是在城里么,怎么会在城外?你,你怎么知道她就住在庄子内!”
众骑兵不知道丑奴儿是何方神圣,但是听话音,也能听出来此人跟两位主将关系非浅。也纷纷策动战马,紧随刘秀身后。
“他,他们阴家两头下注!” 朱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听得刘秀如坠冰窟,“一边给官府捐献钱粮,资助官府剿灭各地义军。一边偷偷给大哥这边送钱送米,请求今后多加看顾。大哥和李秩为了安阴家的心,就派我去过他家几次。每次都是在城外三里坡的阴家庄与阴识接洽,从他嘴里知道丑奴儿就住在后院的小楼当中。”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刘秀听得心急如焚,想都不想,就大声抱怨。
“你身边已经有了三姐!”朱佑心情比他更烦躁,扭过头,大声回呛,“我告诉你,你肯定连正事儿都顾不上办,立刻想方设法去见她。那样,三姐又被你置于何地?你想没想过,三姐看到你直奔阴家而去,会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