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我和你们一样，对黑牛家庭情况也不怎么操心，主要是大家都想保留一点属于个人的隐私。”杨开眨巴了一下眼睛，回忆道，“我记得那是去年冬天的一个傍晚，那天眼镜说要在图书馆查资料，没空理会我们，我和黑牛就在学校外面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来两个大男人闲着无聊嘛，就准备去夜市地摊买些零碎的东西。结果我们在地摊上遇到了黑牛的一个初中同学，那家伙和黑牛关系还算不错，两人说了好一会话。那人因为家庭困难辍学了，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我现黑牛从口袋拿了两张红的要给他。那个人坚持不要，他还说了一句‘你家情况也不比俺好多少，你成绩好，是咱村子里的骄傲，好好读书，咱们全村都盼着你学成归来’之类的话。”

听到这里，你和魏书贤不由对视一眼，同时对着杨开呼喝：“糙！你特娘的怎么不早说！”

“是你们平时不关注黑牛好不好？再者，黑牛这家伙平时就是个闷葫芦，我那次之后特意问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说。而且，我提出要去放假去他家玩，他总是拖，而且特意不提起。咱们大老爷们都是有尊严的，他不说，我能逼他啊？”

你和魏书贤沉默了，的确，一个生活窘迫的人，他没钱、没房、没车，有的仅仅只是做人最后的尊严。

“这件事也提醒了我们，总之，事情平息之后，咱们一同去一趟黑牛的老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好嘞！”

说着，你拨通了宗望岳的手机号码。

很快，对方就接通了：“老大，这么晚不跟嫂子缠绵，怎么想到我了啊？”

宗望岳笑嘻嘻地问道。

“废话别说，黑牛出事了。”

“哈？出啥事了？”

“现在说不清楚，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马上查清楚柳箐的家庭环境，同时她还有一个哥哥叫柳洋，你把这个人的所有信息都调出来！”

“好！”

宗望岳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一到关键时候，他反而比谁都认真。

不到三分钟，你的车载电话就响了。

“怎么样？”

“老大，查清楚了。柳箐的父母在十年前就离异了，哥哥柳洋跟着她老爹过。柳箐的老爹以前是个混混，后来因为赌博而欠了别人一大笔钱，就把房子、老婆和女儿都卖了。”

“都卖了？”你开的是车内扬声，因此杨开和魏书贤都听到了。

“嗯，是真卖了，买主就是柳箐的继父。”宗望岳继续道，“柳箐也是命苦，她这个继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对她妈都是拳打脚踢，而且据说他还数次性-侵柳箐未成的例子。”

你们听得眉头皱得更死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是这样的生活环境。

“柳洋呢？”

“柳洋是个街头混混，算是个小头目吧。这小子就更不是东西了，他老子那些要命的缺点他都有，什么嗜酒、滥赌、好色，都染上了，三年前还因为吸毒被关了进去，年前刚刚放出来。”

你们三人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