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光线自窗外射入,映照在你的身上,原本昏暗、沉闷的客厅忽然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轻柔、欢快的钢琴声就如同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它的到来,将楼房内的阴幽、诡异的氛围驱散。
不知何时,起风了。
随着敞开窗户渗透而入的微风,轻轻撩动着帘子。
风里,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野花的芬芳,一下子就将室内的阴郁吹散。
而那看似恐怖无比的瓷娃娃,在带着春天气息的风中,化为尘埃,逐渐飞散。
一曲奏罢,室内已然恢复了清亮明净。
眼见四周恢复原状,阮玉伶轻叹一声,道:“总算是恢复原状了,云弟弟,这屋子也太邪门了,我们走吧。”
“伶姐,先等一下,既然来了,就把未完成的事情都处理清楚,这样你以后住得也舒心一些。”
“这地方,我一个人可不敢住。”阮玉伶一脸媚意地看着你,她那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无时不刻都在撩动着你的心房,“如果云弟弟能和姐姐一起的话,姐姐倒是很愿意。”
没有应阮玉伶的话,而是从琴凳上站起身,转身朝着楼梯处走去。
局已经破了,森罗眼已然恢复,微微抬起头,你朝着楼梯墙壁上的三幅画看去。
“这三幅画是不是有问题?”
“嗯。”
“难怪,每次看到这三幅画,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一直在盯着我看似的。”
“它们的确是在盯着我们。”
阮玉伶一听,不由朝着你靠了过来,小声道:“画里有脏东西?”
依旧没有回话,这时候你口袋里飞出了二十四张黄色朱砂符,这些朱砂符径自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在洋楼的上端形成一个先天八卦阵;在阳光的照射下,黄色朱砂符自行点燃,火焰快速凝聚成一个很大的咒印,这个咒印一经形成,洋楼围墙外林子里的洪瑞年浑身一震,当即喷出一口血水,脸色变得煞白。
洪瑞年一脸阴沉地站起身,眼见本子上那密密麻麻几页字迹逐渐消散,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对着洋楼狠狠一瞪,沉声道:“李牧云,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话罢,洪瑞年转身步履跄踉地离开了。
洋楼客厅内,阮玉伶对着你问道:“云弟弟,你跟我说说吧,这屋子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着墙壁上的三幅画,你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房产中介不是说这房子的第一任屋主安东尼,在华夏生动荡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么?其实离开的人并不是安东尼,而是安东尼夫人的前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