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对吧,你可以走了。”
秦慕对着夏商冷冷地说,眼神里尽是警告和威胁,他的小丫头,他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别人多看两眼,他就会不舒服,别说牵手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对夏橙的占有欲很强,不但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里里外外都只能是他的。
夏商有些不知所错的看了夏橙一眼,秦慕这时周身寒气,气场也是冷硬迫人,他想不感觉出来都难。
秦慕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橙,靠近她的耳朵,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咬字极重:
“一眼看不到,你就出来惹我生气,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老老实实跟我走,不然你看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夏橙咬了咬唇,这段时间,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无时无刻不收敛着浑身的强大气场,可此时他眼神锋锐,口气阴冷,是夏橙没有看到过的,她心里有些怵,但是又确信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又怕他这种男人,不可理喻的,会对夏商做出什么来。
她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脚底下一阵踉跄,身体就被他拖走,她一边走一边对夏商说:
“夏商哥,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他是我朋友。”
刚刚听夏橙叫眼前的男人“秦先生”,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秦慕,上次在餐厅吃饭时,他已经感觉到了夏橙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微妙气场,他心里顿时酸涩起来,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嘲地想,夏商这下你可以死心了,他朝夏橙点点头,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电梯门口。
“秦慕,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夏橙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心里憋的一股气,还没排解呢。
“不是秦先生吗?”秦慕长臂一挥,把她轻而易举地夹在腋下:“下次再敢叫秦先生,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不信你试试,我是很期待!”
夏橙脸上一阵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被他半抱着,脚不着地,两腿使劲蹬了蹬:
“你先放开我,你个大变态,我要去看何夕。”
“你老老实实的。”
秦慕几步跨到一个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又曲腿把门关上,把她放在床上:“好好待着,我去看看。”
他又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板着个脸:“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夏橙抬起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把头转向一边。
秦慕本来是满腔怒火,被她这水灵灵的眸子一瞪,怒火转化成欲火,目光一沉,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夏橙表情很沉肃,心里十分不爽,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慕实在是想不明白,几天没见她了,自己又是怎么惹到她的,他当然不知道夏橙趴门缝的事,就算知道了,他也想不到,因为他压根都没正眼看那女的一眼,他摇摇头出了门。
看到门关上,夏橙打量了一下这个五星级客房,高大上,有钱人,哪里都有安乐窝,说不定这就是他另一个风流快活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和那个大波霸在这张床上媾和,她心里的酸涩开始膨胀起来,觉得这张大床都是脏的,恶心死了。
她想去看一下何夕,起身走向门口,拉了拉门,打不开,悻悻地走至客厅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财经新闻,XX公司负责人,孟津州,企图掏空公司,极大地损害了广大股东及其他投资人,已被警方逮捕,XX公司濒临破产,其妻子沈梁玉,儿子孟子义,已上交全部财产试图将他保释。
孟子义,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夏橙并没有多想,随手就换了台,啊,尧叔的楚留香,天呐,最好这口了,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秦慕走进包厢时,正看到何夕摔酒瓶的一幕,接着对龙祁佑大骂了一顿,就夺门而出。
龙祁佑脸色也不是很好,可傲娇的个性,使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继续喝酒,不识抬举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本少都喜欢,多看她一眼,还以为本少爱上她了,来,宝贝儿,给爷倒上。”
旁边的一美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还一脸温柔地笑:“龙少,不用理那种不识趣的女人,我们龙少有才有貌,有钱有势,又解风情,她也不看看她是谁,还以为龙少会爱上她呢,不知羞!”
龙祁佑听了自然心里不舒服,“你还不如她呢。”
美女的表情简直想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看。
龙祁佑抓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又想给自己倒上,秦慕目光变得凌厉,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
“龙祁佑,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出去追。”
龙祁佑冷笑了一声:“追?可笑,这里这么多美女等着我宠幸呢,你让我去追一个那么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他妈没病!”
秦慕微眯着双眼,他早就看出龙祁佑对何夕很有意思,只怕他今天如果不追出去,他还会受到和薛锦儿带给他的一样的伤害,只是他还在这死要面子活受罪。
“龙祁佑,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玩,别找正经女孩子,如果想恋爱,就好好的对人家女孩,别以你受过感情伤害为幌子,掩饰你懦弱的本性,你他妈的以为全天下就你失恋过啊?整日一副游戏人间,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堕落给谁看?”
龙祁佑扯了一下嘴角,心如刀割,可嘴上却很硬,漫不经心地说:
“秦慕你他妈的,让我看不起你,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思,丢男人的脸,你难道要我像你一样?为了一片菜叶,丢了整个菜园啊?”
秦慕也知道龙祁佑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吵架泄,他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最起码,我喜欢的我敢承认,我敢去追求,倒不像某些人,就是个缩头乌龟,你可以不去追,我告诉呢,酒店门口捡尸的多的很,一个醉酒的女人出点什么事,也很容易。”
龙祁佑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邢乐倒像没事人一样,也不上前安慰几句,因为他知道,如果安慰的话,两人矛头直接会指向他。
包间里的几个美女感受到满屋的杀气,生怕两人打起来,连忙上前劝慰:“秦少,龙少有话好好说嘛。”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滚!”
几位美女连忙都住了口,有些狼狈地面面相觑。
秦慕松开了手,又帮他抚了抚领口处的褶皱,其实他们之间不可能打起来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不会干这种野蛮人干的事儿。
“龙少,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包厢,龙祁佑面无表情,脸色很凝重,也很难看,他长出一口气,再也伪装不了了,迈开长腿,夺门而出。
三个人,走了两个,邢乐耸耸肩,这是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看来也得抓点紧,找个女朋友才好,都走了,他也只能走了。
夏橙正在独自看着电视,门被“吱呀”打开,本来看到尧叔,心情很好,看到他立马就不好了,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视线就落在了电视上,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秦慕看她那么有情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还是尽量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你就不能听点话,非得惹我生气吗?”
夏橙墨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有情绪了,想着这段时间,秦慕那么的溺爱,她说话还有什么畏惧的,所以她的口气,在秦慕听来有些阴阳怪气:
“谁敢惹你生气啊,呦,怎么自己回来的,没把大胸器带过来?”
秦慕蹙着眉,非常认真辨别了一下,什么大凶器:
“我不知道你所说大凶器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事情,反正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和别的男人这么亲亲热热的。”
不知道?装什么,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会不知道,鬼才信,不知道那解内衣扣子怎么那么熟练,不就是找这些胸器练的。
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他又在装无辜,是啊,秦大总裁演技多高啊。
“要你管,我爱怎样怎样,你管好你的大胸器吧,不要来管我,天天看着很爽吧?”
夏橙继续把目光落在电视上,不去看他,其实她的脾气也不算太坏,无论是待人还是接物都很得体,也很少带给别人负面情绪,可在他面前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秦慕眯了眯眼睛,大凶器?到底是个什么鬼,作案用的凶器吗?他拿起遥控器“啪”地把电视关了,双手把她的身体扳过来,直接跳过她的问题:
“这么晚了,你和一个小白脸,站在客房门口,你想干什么啊?”
说话时口气不是很好,有些严厉,可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后悔了,知道她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有些过分,可他就是很生气。
夏橙突然觉得很委屈,又看他把尧叔关了,更生气了,他这么多天不去看自己,和那两个狐朋狗友在这把妹,三个人在一起玩女人,不嫌恶心,又用这样的口气质问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秦慕,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这么晚出来,我就喜欢和小白脸在一起,你管的着吗?”
秦慕看她眼圈一红,立马就心软了,他是舍不得对她说重话,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他自然只是以为因为自己这句话的原因,哪里还猜到是其他的:
“好了,我不该说那句话,可是你也要乖一点,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刚刚那句,这么晚了想和别的男人干什么,本来就让她觉得挺委屈的,你自己这么晚了,和别的女人,还是一个那么有料的女人贴那么近,想干什么,现在又说什么不许,这种委屈自然就被放大了无数倍,虽然他口气软了下来,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算了,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还是针对他的,所以她更生气了:
“你凭什么不许,你无聊,你混蛋,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开门,我回去,要管去管你的波涛……”
汹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唇就被秦慕含住,后面的话残留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怀里的丫头还极其不配合,他的手臂又不知轻重的搂的更紧,现在该生气的不应该是自己吗,为什么她情绪那么激动,一抱上她柔软的躯体,他浑身就有酥麻的感觉,吻的力道也有些加重,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夏橙刚开始手还不断地推拒着他,可力量的悬殊,她根本就是徒劳,想挣扎,偏偏又不是他的对手,他还照样为所欲为地做着他想做的事情,让她觉得心里很憋屈,睫毛抖动了几下,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咸咸的味道落入口中,秦慕心中只觉得一紧,所有的欲念,被浇灭了一半,低喘着抵着她的额头,嗓音里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情愫:
“我道歉行吗?不哭了。”
他坐直身子,让自己的背靠在沙上,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没见你,我是很想你的,可一见到你,你居然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个别的男人那么亲热的手牵手,我是很生气,但我又舍不得把你怎么样,我也不明白,你对我为什么那么大情绪,可无论怎样,我都很郑重其事的给你道歉。”
他又把身子倾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目光凝视着她:“不哭了,好吗?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
谁稀罕你道歉,她就是觉得心里有气,还不出,一直酸溜溜的直往外冒,眼圈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到肯定是在包厢里调情,情难自持时,出门就是房间,这多方便啊,这几天可能都是这样风流快活的,还打电话告诉自己说很忙,当然忙了,日夜操劳,能不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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