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夏橙感觉唇上微凉,好像夏季山中的清泉一样,沁人心肺,浑身的灼热减轻了不少,但是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身上这个男人是纪承川,心里还是有一些抵触的,但是这种抵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另一种浪潮所淹没。
她也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种灼热的体温,坚硬的身躯,给她的感觉很重,她想离开,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又移不开,又像有某种魔力一样,她越挣扎,身体的本能,越想靠近,好像自己靠近,身体中的不适就会减轻了不少。
纪承川刚开始,还在努力克制自己,可当夏橙双手紧紧地搂住他健壮的腰肢时,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彻底的土崩瓦解了,他想她,太想了,这种腐骨蚀心的思念,只有他自己明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残月挂在天空,身影更觉孤单,只有那一抹相思越明显的在心中驻足,并且不愿意离开。
他舌尖不受控制地深入她的口腔中,有些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嫩舌,寂静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暧昧,空气像凝滞一样,只有唇舌交缠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更加明显。
纪承川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样,全部的气血冲向头顶,使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起来,更无法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像着了魔一样,他想要她,他炙热的眸子像冲了充血一样,变得猩红,但是却不狰狞,不恐怖,里面盛的满满的是一种*,是对自己身下女孩儿的一种渴望
。
夏橙这时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觉得浑身像沐浴在清泉里一样,很舒服,其他的她已经都不知道了,双手死死地抓住纪承川的衣角,手心里,全身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只知道所有的情绪都在胸腔中翻滚着,是她无法控制的,也无力控制的。
两人纠缠时,夏橙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在这偏远的郊区,信号并不是很稳定,时有时无,这是手机,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铃声,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了。
可是夏橙的臂弯,却无意的滑到了手机的屏幕,好巧不巧地又滑到了接听键。
手机对面的秦慕,这时长出了一口气,打通了电话,他今天早早的就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四点多的时候就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手机一直都无法接通,这会儿终于打通了,他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仔细的辨别着,喊了一声:
“橙橙!”
可接着手机里,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任何声音,他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他知道又没有了信号,可是他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在市里的话,信号应该不会这么差,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胸腔中那种不安,还有无措扑面而来,这是他30年来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就算明知道打不通,但是还抱着一线希望,不停地拨打着她的电话。
荒郊野外的,崎岖的小路上,一辆灰色的轿车,已经换了车牌,这时扬长而去,后边的两个人,一个胳膊脱臼,一个浑身痉挛到意识模糊,他们俩十分狼狈地躺在车的后座上。
开车的司机十分生气,破口大骂的:
“艹他娘的,真没想到那个小白脸还会几下子,幸亏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没受伤的,要不然我们今天真的回不去了。”
胳膊受伤的男人,车子微微颠簸一下,就带动的他的整条胳膊疼痛难忍,他咧着嘴,嘶嘶出声,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刺耳尖锐了,却透信不甘心:
“真便宜了纪承川那个混蛋,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快活呢?”
“还是大小姐的计谋高,可以嫁祸给最近风头正盛的采花贼,又让秦慕去恨纪承川,一个被别的男人玩儿过的女人,我想秦慕也不屑于要了,真的好期待,视频如果给秦慕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着爱情动作片儿时,会是什么表情。”
开车的司机露出赞许,眼底有露出淫光:
“只可惜,纪承川那小子来得太快了,不然我们兄弟几个也可以乐呵乐呵,哎,岳哥,你一直不是对那小妞有意思么?”
胳膊受伤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有些阴狠,他为了那个小妞儿,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到头来连一下都没动过,平房里面,他已经按了录像,到时候把她和纪承川的床上动作全部录了下来,他可得先欣赏欣赏,看那个假清纯的女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骚包的。
“是不是现在有了大小姐,不敢看其他女人了。”
前面的司机调侃道
。
胳膊受伤的男人,可是眼底滑过一丝光亮,想着今天为她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儿,晚上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想的他都有些心痒难耐,按耐不住了,嘴里骂道:
“你他妈的,快点开车,哪那么多废话,嘴巴都严实一点,回去收拾一下,出去避避风头。”
这个平房里的气温骤然上升了不少,纪承川体内恣意翻滚情绪,更加的不受控制,他的理智,现在已经不能用零来表示,都已经负到无极限了,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衣摆处漫入,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紧致的肌肤,灼热的大手慢慢向上移动,感受着她滚烫的皮肤,还有光滑细腻的脊背。
他眼底的欲念越烧越旺,墨黑的眸子能拧出水来,他看到她,娇俏撩人的模样,还有那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他的吻更加深入。
“秦慕!”
夏橙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空虚,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总想找个力量来支撑自己,在她潜意识里每当这个时候,身体都会被一种强势,霸道的力量来充实,那是他带给她的,所以她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就喊了他的名字。
纪承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动作,瞬间都停了下来,整个人有些挫败的后退了一步,可是滚烫的身体依然是贴着她的。
他看到她双目微闭,脸上的红晕,有些不正常,是那种非常绚烂的红,红的异常妖娆妩媚,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身下的女孩儿,还是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嘴里面还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欲念已经消弭了一半。
他维持的原来的姿势,审视的看着身下意识模糊的女孩儿,“你心里只有他了,是吗?”
夏橙只觉得耳边有个嗡嗡的声音,但是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嘴里破碎的声音,彰显着此刻她身体是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难受。
纪承川有些颓废的坐着的身子,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苦笑了一声,忧郁的眼神望了望屋顶,又低下头,他从来不会违背她的心意,哪怕伤害自己。
他伸出手臂,扶起她烫的又有些抖的身体,让她稳坐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真的像抱个火炉一样,灼烧的他浑身烫,皮肤紧,可是他忍住了。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压制住心中的那股焦躁不安,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钥匙上挂的折叠小刀,一只手握住夏橙有些泛红的小手,锋利的刀片,划破她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纪承川也是一阵心疼,但是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让她好受一点,希望疼痛能够代替体内的另一种情绪,他又用力的帮她按压着,防止血流过多。
手心里传来一阵的刺痛,让夏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痛得叫出了声。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自己这么暧昧的,正坐在纪承川怀里,又看到他担忧的眸子,她本来就烫的身体更烫了,有些不安扭动了一下身体:
“承川哥。”
她开口说话,只觉得声音嘶哑,喉咙有些干燥,还有像摩擦一样的疼痛,浑身像泄气的皮球,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连开口说话都有气无力
。
“夏橙,你忍着点痛啊,你被人下了药,来,你自己用手按着。”
纪承川扶着她虚弱的身体,让她靠着墙,坐好,低头时,看到她的手机在床上,他拿起手机,手指触开了手机屏幕,不断地上下滑动着翻找,有些不甘心的问:
“这上面有秦慕的号码吗?”
夏橙用力的压制住胸口处的那股焦灼,定了定神,说了句:“有。”
他的视线垂在了一个标示为秦始皇的名字上,点开问了一句:“是这个吗?”
夏橙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连点头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浑身一直出着虚汗。
纪承川心底冷笑了一声,“秦始皇”,她居然都那么亲昵的称呼他了,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但还是点一下的那个号码,等了片刻,手机显示没有网络。
他拿着手机几乎走遍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好不容易听到滴滴的声音,很快手机就通,对方声音非常急切:“橙橙,你到底在哪儿?”
纪承川的眸光沉了沉,他真的很不想听到这声音。
“橙橙,说话,不要让我着急好不好。”
秦慕的声音不但着急,还有深深的担忧。
橙橙?纪承川心里的苦涩,很快蔓延到了全身,他都没有这么叫过她,因为小时候住的比较近,她经常跟着自己身后,叫自己承川哥,当时觉得这个小屁孩儿,很讨厌,天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跑的又慢,动不动就摔跤,打不得,骂不得的,甚至稍微吼她一下,她就会扁扁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所以他就很不友好地喊了她的全名,哪怕自己的妈妈一直提醒自己,让喊妹妹,或者喊小橙,他都不愿意,觉得这个丫头那么讨厌,他才不会那么亲昵的喊她呢,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都是喊她的全名,可如今却有别的男人那么亲昵的称呼她,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秦慕,我是纪承川。”
纪承川的口气很平缓,很寡淡,不带一丝感情。
可是秦慕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挂了电话,他又拨打了吕曾的号码,吩咐了几句,自己像了疯一样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刚刚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到,他有些急躁地说了一句,今天有事情,改天,听到老爷子口气有些失望,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车子连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冲出郊外,转至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哪怕车子性能很好,但是由于速度太快,也颠簸得非常厉害。
秦慕虽然身份显赫,但他为人很低调,平时也是,至少表面上是遵纪守法的人,像这种闯红灯的事儿,十年前可能做过,可是自从接手秦氏以后,他确实很少做了。
可今天他急,简直是急红了眼,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一直按照纪承川给的地址,开车过来,一路上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由于那个地方比较隐蔽,车子在里面有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只好下车寻找,再打电话,双方手机都没有了信号,好在片刻,吕曾也带着人过来,几经周折,终于在一片丛林深处,找到了纪承川所说的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