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秦朝的大哥!”秦朗欺身逼近她,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秦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才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啦?就要找男人啦?”
艾米气得浑身抖,他果然是逮着机会便不留余力的羞辱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倒底凭什么?谁给他的权利?她把脸扭到一边,不想看他。秦朗却把她的下巴扳过来对着他。
“怎么?没脸见我吗?不敢看这张象秦朝的脸吗?内疚了吗?觉得羞耻了吗?”
“够了!”艾米再也忍不住,她被他逼疯了,口不择言的喊:“你不内疚吗?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做了那样——”
秦朗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把捂住她的嘴,迭声低吼:“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捂得那样紧,连鼻子都堵住了,艾米呼吸不了,拼命的挣扎,但男人的手似铁钳,将她牢牢禁锢住,艾米拳打脚踢,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她怕起来,此刻的秦朗看起来就象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脸杀气腾腾,难道他要杀了她吗?艾米恐惧的看着那双噬人的眼睛,因为她要说出他的丑事,所以他想杀了她?
男人的眼睛黑得透不进一点光,他冷冷的盯着她,看她苟延残喘,看她的眼睛渐失光芒,他恨死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立刻就这样死去,唯有死了才好!
他心底涌起巨大的悲凉,从小到大,他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他是秦家优秀的长子,秦氏万众景仰的掌门人,他一直光明磊落做人,在品行道义上从未出过错,从来只有人负他,没有他负人,但现在,就是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连家都不敢回,他害怕看见母亲悲戚的目光,自从秦朝走后,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捧在心口上疼的小儿子突然没了,简直是要了她的命!那样雍容华贵的母亲,一夜之间象是苍老了十岁,本来只是两鬓有少许白丝,现在却成了满头白,慈爱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象潭枯水一般黯淡无光。要是让她知道他做的龌蹉事,会气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像!
看着女人满脸通红,眼珠子鼓得象要迸出来,她已经不挣扎了,连哼都不哼一声,身子软得象面条一样往下滑溜,他松了手,看她靠着墙慢慢的滑到地上。
“你没有资格说那样的话,”他的声音又冷又涩,“那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水性扬花,是你骨子里放荡,都是你的错。”
艾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已真的要死了,死在这个酷似秦朝的人手里。当眼睛开始模糊,当肺部象要炸开,当死亡的气息如此接近,她反而不害怕了,甚至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本来就该死的,只是死了,她没有脸去见秦朝,她没有脸啊.……。
他的话似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戳她的心窝子,直戳得鲜血淋漓,肝肠寸断,一呼一吸间都是痛不可抑,但她没办法反驳,她亦不想争辩,他说的没错,都是她的错,是她水性扬花,是她子里放荡,是她自已铸就了大错,她象在此时才现,自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这个现令她震惊,她茫然的看着光洁的地板,眼里渐渐浮起一丝哀凉。
他似乎冷静了许多,脸色缓下来,呼吸正常起来,他冷冷睥睨她,“你走吧,离开华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却摇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我不走,这里有小五,我不能走……。”
一句话又把他激怒了,一把将她拎起来,象拎只小鸡仔似的,恶狠狠的说:“别再提秦朝,别他妈的再跟我假腥腥,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不配!”
她承受,老老实实的点头:“我不配,我知道我不配,你放开我,别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