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侠歌抓起了那个女人的手臂,她的皮肤带着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她是原来一定经常从事各种体力工作,而且年龄不会很大,否则绝对不可能这样充满弹性,让人一握到,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种用力揉捏的冲动。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人一边用战侠歌甩给她的手帕擦拭脸上已经花一片的脂粉,一边回答道:“凌寒。”
战侠歌的眉毛微微一挑,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满诗意的名字!
“上了几年学?”
凌寒低声道:“初中毕业。”
“多大了?”
“二十二。”
她的皮肤上还没有夜生活紊乱造成的斑点,也没有那些捞偏门的人喜欢彰显自己个性的纹身,战侠歌头也不抬的问道:“做这一行多久了,有没有半年?”
“四个月……啊!”
战侠歌拉着凌寒受伤的手臂,突然力狠狠一拉一拽,凌寒猝不及防之下,出一声痛极的悲呼,泪水从她的双眼中再一次涌出来。
“你的手臂刚才脱节了,我现在已经帮你接好了。以后骨头再受伤,不想残废的话,千万不要自己乱动。”
战侠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能够消炎止痛的药膏,把它们均匀的涂抹到凌寒受伤的手臂上,随着战侠歌宽厚的手掌在她的手臂上不断移动,一种冰凉的感觉涌遍了她受伤的整条手臂,一时间疼痛的感觉竟然大为缓解。战侠歌低着头,仔细的帮凌寒涂抹药膏,通过按摩将药膏的药性激出来,凌寒借着头顶二十五瓦小灯泡散出来的晕黄灯光,看着战侠歌那张硬朗而专注,犹如大理石雕像般刚健的脸庞,不知不觉间竟然痴了。
“自己活动一下,看看怎么样,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告诉我。”
凌寒试了试自己的手臂,除了还有一点酸痛外,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擦掉所有脂粉,还带着泪痕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又哭又笑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她抓着自己的无袖高领t恤,刚要把它脱下来,一件东西“呼”得一声就落在她的头上,凌寒把它从自己的脑袋上摘下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外套。
在这件外套的口袋里已经多了几张一百块钱的钞票,还有一支刚才战侠歌用剩下的药膏,凌寒捏着远远超过她包夜费用的钞票,为难的看着战侠歌,道:“你是不是对服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爱好?你喜欢s还是什么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是有一点特殊的要求,”战侠歌指着房门,道:“出去!”
凌寒咬着嘴唇欲言又止,过了好半晌,直到战侠歌已经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的时候,她才犹豫不决的问道:“你是要我穿着衣服出去,还是不穿衣服出去?!”
ygod!
战侠歌真的被凌寒打败了,他抓起凌寒没有受伤的另外一条手臂,用稍微温柔一点的动作,直接又把她甩到了门外。
“能不干就早点脱离这行吧,你不适合捞这种偏门!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
丢下这句话,“砰”得一声,战侠歌把房门关上,又在椅子上重新倒扣起一枚子弹壳。
这一晚上战侠歌根本就没办法睡着,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就有五六波暗娼推开房门走进了他的房间,她们一进门问的都是相同的一句话:“先生,要崩锅吗?一次五十,包夜……”
她们的业务介绍还没有结束,战侠歌就指着房门,道:“滚!”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明白,为什么这间旅馆的房门没有办法锁住或叉住,这摆明了就是为这些暗娼们提供便利条件嘛!三番五次的折腾,直到早晨六点钟,天空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旅馆的走廊里,那些暗娼们的脚步声才渐渐稀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倒扣在椅子上的子弹壳,竟然第七次的倒下了,一个脑袋悄悄从门缝里探出来。两眼布满血丝,心情郁闷到极点几乎要爆炸的战侠歌终于愤怒了,他随手抓住手边一个可能是玻璃烟灰缸的东西,对准那只悄悄探进来的脑袋狠狠甩过去,叫道:“滚!你们他妈的烦不烦啊?!”
房间里没有传出烟灰缸摔碎的声响,战侠歌重重砸过去的烟灰缸竟然被对方接住了。战侠歌猛的从床上跳下来,那个悄无声息钻进房间里的人,不是满身都带着一股硝烟和汽油味道的赵海平还有谁?
赵海平左手抓着战侠歌砸过去的烟盔缸,右手却紧紧扣着一个嘴巴被他用一块破布紧紧塞住的女人。
战侠歌凝神一看,眼前不由冒起几点金星,赵海平抽了什么疯,怎么又把那个凌寒给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