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修渊深邃的瞳孔里,隔着数尺的距离,映出苏岑曲线有致的身躯,松松垮垮的长袍裹在身上。
兴许是因为方才侧躺的缘故,右肩的衣服下滑,露出大片的玉肩和精致的锁骨,凝白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美得仿佛上好的白玉石,让人移不开视线。
墨修渊冷冷望着苏岑,明明不应该怒的,可一想到这女人有着她的脸,却这样放荡无耻,他就觉得心口有什么堵着,喘不过气来。
视线再下移,落在她莹白的足踝上。
更是一股气直冲天灵穴。
终究忍不住恨恨动了动薄唇,道出几个无情的字眼:“不知廉耻!南诏国君主就是这样教人的?”
苏岑眸仁几不可查地晃了晃,却是突然灿然一笑。
弯弯的眉眼,头顶的月光在眼底像极了碎玉,晃得墨修渊的心窝蹙然痛了起来。
可苏岑的下一句话,却让墨修渊的脸“唰”的白了下来。
“要说无耻的话,本郡主可比不上王爷呢,好歹本郡主还是清清白白的,可王爷您当年可是亲手把自己的正妃送到别人的榻上,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才当得上无耻两字呢。”
“嘭!”
四周的几株青竹蹙然折断,池塘更是惊起白色的水花。
墨白大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王爷濒临爆的怒意,凶狠而又残酷。
让他更加惊骇的是,竟然真的有人敢当着王爷的面提当年让王爷最痛悔的往事。
这些年,府里的侍卫除了他和影卫,所有都换了一个遍。
所有人都不敢提起,可今夜,眼前这个女子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就像是连锁效应,他甚至能想象到接下来会上的事情。
苏岑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怒意,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王爷看起来,很不满嗳?”
可怎么办,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她就觉得格外的舒心,这样的心情,多久没感觉过了呢?
三年?或者四年……
还是从她当年一步步踩着满地的碎瓷片,光脚走进王府的那一刻?
更或者,是他第一次亲手把她送到别人床榻的时候?
可无论是哪一种,如今的墨修渊有多痛,她就有多解恨!
仿佛还嫌不够,她一步步朝着墨修渊走去,莹白的足踝晶莹剔透,仿佛上好的琉璃石,一步又一步,一身的大红色,青丝垂肩,像极了一身的红嫁衣。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苏岑从脚底开始流血,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色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