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郁风霁气得不行,他好好的看热闹,可突然就眼前一黑昏厥了,等他醒过来,却现自己在一间密室了,被五花大绑,与此同时,密室里昏迷着不少的俊俏公子,他随即一想,就明白了,眸色沉,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蓦地开始徒手朝着玉娘围攻起来。
玉娘把手指屈起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来人啊,都给老娘出来!”
只是等了半天,却一个人都没等来,身后的庵堂入口,突然一黑,映着烛光,莫名出现几个黑衣男子,一个个黑沉着脸盯着玉娘,飞快入了庵堂,把正与群蛇搏斗的管事几人,全部都逮了起来。
墨白上前,看到墨修渊没事,单膝跪地,“属下来此,还望爷恕罪!”
“起来吧,夫人如何了?”墨修渊推着轮椅朝苏岑看过去,苏岑也正看过来,只是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对上墨修渊的视线,转开了目光,扫了一眼满地乱爬的蛇,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片叶子,吹起了古怪的曲调,群蛇如潮水般退得一干二净。
墨白是见过苏岑的本事的,郁风霁却是并未见过,诧异道:“郡主,你在一招可是绝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引出这么多的蛇的?”这庵旁虽然是山林,可想要一下子让这么多的蛇听她的话,真是奇了啊。
“雕虫小技罢了,你没事吧?”苏岑把竹叶重新放入了袖口,抬眼,目不斜视。
“没事啊,就是被这伙人的迷香给迷晕了,到现在还有些头晕。不过,郡主你们能这么快找过来,真是太好了。否则,霁这次可是危险了。”郁风霁难得如此多话,所以并未注意到身后墨修渊的脸色已经呈木炭状。
“二皇子无恙就行。”苏岑的注意力并未在墨修渊与郁风霁身上,她看着管事与玉娘被绑走,至于要如何处理,就不是她的事了,她的目的只在救出郁风霁。人很快就退散尽了,只余下苏岑三人,包括墨白。
苏岑透过庵堂的门看向外面暗黑的苍穹,目光定定瞧着墨白,“此刻什么时辰了?”
墨白歪过头看了一眼墨修渊,回答道:“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
苏岑眉头蹙然一紧,看向郁风霁,“你随我来。”
郁风霁听到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才惊然想起,今夜是第十日的最后一日了,若是不能取心头血,那么,就要重新来过了,郁风霁想到那一次次被撕裂的伤口,顿时急了,“郡主!郡主!”想到墨修渊就在身侧,郁风霁飞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而这一幕看得墨修渊脸色又是一黑。
苏岑看向墨修渊,“王爷先行一步吧,我与二皇子还有些事要处理。”
墨修渊想到先前她说过的话,知道她要取血,虽然不满,可到底是不想坏了苏岑的事惹她厌烦,沉了沉心思,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缓声道:“我在这里等你,你们进后堂吧。”
苏岑没说话,直接看向郁风霁。
郁风霁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了,还有半个时辰,否则就真的功亏一篑了,听墨修渊松口,松口气,直接去了内堂。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墨白才忍不住道:“王爷,这……”
墨修渊摆摆手,阻止墨白继续说下去,只是推动轮椅到了帷幕外,望着明黄色的帷幕,到底是心空了一块。他们之间就像是这道屏障一般,他看不到她的内心,而她拒绝看到他的真心,墨修渊揉了揉眉心,望着面前的帷幕,他有种感觉,掀开了这帷幕,他就能知道她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可他同样也很清楚,自己一旦掀开,势必会让她对他更加不满。
但偏偏他……
内堂内,苏岑与郁风霁相对而坐,他们身下是同色的蒲团,苏岑看着郁风霁退开身上的锦袍,露出了白纱布,苏岑起身帮他把白纱布揭开,露出了里面的伤口。她头也未抬,从袖口里掏出匕,道:“没带金疮药,你忍忍,我会小心,尽量让你少流些血。”
郁风霁咬咬牙,“郡主你来吧,如何也是最后一回了,霁能忍得。”
苏岑应了声,时间已容不得她犹豫,手气刀落,重新划开了郁风霁心口的伤疤,看着血流出来,抬眼,看到郁风霁紧闭的双眸,才拿出了脖颈间的玉符。而这时,帷幕传来很轻微的响动,苏岑握着玉符的手一紧,可最终还是没阻止墨修渊,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晚也是要知晓的。既然他非要知道,那就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