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民医院的某个房间之中，整齐地排放着一百多具尸体。

这些尸体全部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外貌苍老，骨瘦如柴。

其实，他们都只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人而已。

戴着口罩的医院工把这些尸体盖上白布，等着火葬场的车子过来把这些尸体运走。

他们得的不是传染病，所以不用隔离。

这间房间内，除了医院工是活人之外，还有两个人是活着的：方秦和白羽萱。

“看到了吗？”方秦的语气十分平静，一点儿都听不出像是在质问，可是白羽萱的心依然像是被刀刺中似的，阵阵疼痛。

此时的她不再歇斯底里，而是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些尸体，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她原以为这些药最多会让人身体虚弱，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让人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

这些人还不是最惨的，毕竟他们死了，不再感觉到痛苦。

更惨的是服用了脑力开型那种药液的少年儿童，现在他们全都变成了植物人，比死还要痛苦。

最先进的脑CT扫描他们的大脑仅剩下基本的生存功能，至于什么平衡感、疼痛感以及各种智力，全部为零。

死又不会死，活着却是这般痛苦，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白羽萱先是看到了那群植物人少年儿童，现在又看到了这些服用体能型药液的尸体，她再也抑制不住，忍不住放声大哭：“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白羽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可是，就算白羽萱再怎么忏悔，她所犯下的罪恶怎么也不可能弥补。

人有时候一旦陷入魔障，往前一步踏入地狱，想要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为了防止更多人受害，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把所有事情交待出来，然后进监牢接受惩罚。”

方秦缓缓说道，“这也是你唯一能够为这件事情所做的弥补，哪怕这根本就补偿不了你所犯下的罪孽。”

白羽萱泣不成声：“我说，我说……”

根据白羽萱的交待，这种药物叫做“神圣二号”，是由“神圣一号”改进的。

据说是幕后老板觉得“神圣一号”只用于军队势力，不利于推广，所以开始推广面向民间的“神圣二号”。

神圣二号分为三种：一种激脑力潜能，一种激体力潜能，最后一种据说可以让人永葆青春。

白羽萱手上只有前面两种，最后一种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幕后老板的助手李斯特把自己从华夏带到了国外，悉心培养心理学和催眠术，然后出钱出力让自己在华夏组建宇灵教。

自己则负责帮助幕后老板敛财，以及记录那些人用过药液之后有没有不良反应。

招供到这儿，方秦已经知道白羽萱只不过是只小虾米而已，她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把龙威人员弄到白罗国，白羽萱真的不知道。

她都招出这些了，该判什么刑都已经定了，方秦相信她没必要再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