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君初静急忙走过去扶人。
“别,别过来。”兴帝拒绝她靠近。
“父皇,是我,我是静儿。”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君初静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在她的记忆中,父皇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威严的,何时被人欺负过?
“静儿,你走吧,父皇很好。”兴帝咬牙,别开脸,偷偷将手背在了身后。
君初静见此,将他的大手一把扯了过来,“父皇,我看看,你让我看看。”
“静儿,不……”兴帝死死攥紧衣袖,不肯让她看。
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落魄狼狈的样子,绝不能!
“你手上生了冻疮是不是?我刚刚都看见了,您别藏着了。”这一刻,君初静的心被人撕扯的难受。
不过两个月没见,她的父皇竟然生了满头白,双手又红又肿,还生了冻疮。
而且,他刚刚竟然在洗太监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
“静儿,你别看了,他不会让你看的。”君轻尘跟了过来。
“尘儿……”
兴帝扫了眼,直接转过了身去,此时他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死要面子活受罪。”君轻尘冷淡瞧了一眼。
“父皇,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君初静咬唇。
“人呢,都给本王过来,来人!”君轻尘扫了眼华幽宫冷厉出声。
不过片刻,两个太监,两个宫女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行礼,“奴才/奴婢见过八王爷,九公主。”
“如风!”君轻尘又唤了一声。
一道疾风而过,如风的身影闪进了华幽宫,“主子,您有何吩咐。”
“将这四个贱奴给本王拖下去砍了!”君轻尘冷寒吩咐。
“不要,八王爷不要。”那四个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双腿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虽然我父皇现在不是皇帝,但他也不绝不是你们这些贱奴可以欺辱的,知道么?”
几人闻言,惨白这脸色道:“奴才知道,还请八王爷恕罪。”
“求八王爷饶奴才们一条贱命,求您了……”
君轻尘凉凉的扫了眼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几人,眼底划过杀意,“如风,还愣着做什么,将人拖下去!”
“八王爷,求您了……”
“八王爷,饶命……”
听着耳边的惨叫,君轻尘敛了敛幽深的眸,抬脚便要出去。
君初静叫住了他,“八哥,我们将父皇扶进去吧。”
君轻尘顿住脚步,半晌才转身走到兴帝身前,“走吧。”
兴帝微愣,任何他扶着自己回到了卧室。
君初静扫了眼房间,怒气又起,“他们,他们竟然敢这么对父皇。”
没有生炉子就不说了,被子还是两个月前那床薄被子,在寒冬腊月里,根本不足以御寒!
最过分的是,桌上还放着半碗又馊又冷的剩饭。
难道说,这两个月来,父皇都是过的这种日子么?
他一向养尊处优,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呢?
看着看着,君初静的眼眶红了,“父皇,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里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