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给它装了消音设备,对准了锁眼,随着金属碰撞断裂的声音,门轻轻一推,开了,目光所能触及的东西令他大惊失色……
他先反应过来,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会意的下楼了。
卧室的地板上,那散乱东西,涛子没使过,却还算见过。
小皮鞭、眼罩、手铐脚镣、各种环状的,带状的,圆住状的,令他眼花缭乱。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那年老大过生日,施萧然送来“裳”俱乐部一个花魁,并顺带着送来了几箱东西,还挤眉弄眼的冲老大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芑。
那花魁最终被老大赏人了,可几箱东西,怕就是这些了吧……
他一直跟着老大,他们道上混的,也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可他从未曾见过老大使过这些东西,难道说,他对她……涛子先是一阵恶寒。
他的目光搜寻着,终于在那落地窗下,见到了正在灌着闷酒的老大,只是一晚上没见,怎见他胡茬黑了不少,整个人,前所未见的沧桑和狼狈,至少他涛子从来没见过猬。
他的手边,空罐子已堆积成小山。
他冲了过去,一把便夺过他手中的那听酒瓶,“哥!”
柯以轩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伸手想欲夺回他的酒。
“酒,酒是个好东西!给我!快给我!”没有夺到酒的他怒了,红着眼睛,像怒极了的野兽,奢血得令人指。
“哥!别喝了!我知道你苦!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光喝这个,有用吗?!”
“苦酒,都是自酿的,我不喝,谁来喝呢?”柯以轩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呵呵,没用……连你也知道我没用,我没用,我真的没用!原来这世上最没用的人是我……”他自责的将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插进间,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
“哥!她出去的时候,我跟着她……”
涛子觉,他只有在说到她时,才会稍稍的冷静。
“我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安全回到了家……哥,别这样,你们都冷静冷静,她会原谅你的,不,你们会……”
涛子变着法儿的想让柯以轩好受些。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是我亲手将她的爱碾成了粉碎……不会了,我真的彻底失去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愚昧的坚持复仇,为什么我总要执着到最后一秒,爱散场时,才明白自己到底最想要什么……”
涛子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看到老大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的样子,老大在他眼里,一直都是胸有成竹,操纵众生的帝王。
原来,再强大的人也有软肋。
“哥!我去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