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使身处在再多的人之中，也不会沦为陪衬。

毋庸置疑的，燕狂徒就是这种人。

古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李沉舟、赵师容夫妇，萧别离那个小子，三才剑客，对了还有关七，可是最吸引他目光的人，却是燕狂徒。这个如今在这群人之中，武功已经算不上是第一的燕狂徒。

古霄看着白披肩，整个人看上去苍老至极，但是顾盼之间，那股豪迈的气魄却不减当年的燕狂徒，神色之中不禁划过一丝战意。

他看得出来，多年不见，燕狂徒的内力比起当年已经损耗了不少，最多只剩下一半了，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却比起当年的时候要凝重许多。原本有些虚浮的气息，已经彻底的从这位天下第一狂人的身上消失了。

毫无疑问，在经过十多年的沉淀之后，他的战力比起当年有增无减。

“他们都是你杀得？”萧秋水抬起头，看着矗立在天空之中的古霄，明亮的双瞳之中划过一丝痛苦，扫视着周围的尸体和残肢断骸，再看一看身负重伤的诸葛正我等人，问道。

古霄散去自己身上支持自己飞起来的天地元气，整个人朝着地面上落下，他看着被三才剑客等人给护在最中央的诸葛正我等人，淡淡的说道：“不错，这些人都是老夫杀的。”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古霄这一辈子，虽然为人阴险狡诈，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喜欢躲在暗处偷袭自己的对手，但是如果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否认。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萧秋水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素来敬仰的师傅居然是如此的狠毒，这地上这么多的人居然都是他杀得。这些人之中，甚至有四大名捕在内。他不懂，师傅为什么要杀这些人，他只知道这一刻自己心目中那个光辉的师傅形象裂出了一条裂痕！

古霄听到这句话，禁不住眉头一皱。

他讨厌别人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也很少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如果是一般的人和他这么说，那这句话一出口，这个人就可以准备后事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徒儿，这就由不得他动手杀人了。

“为什么？”古霄心中不悦，冷笑起来，“他们想杀老夫，却没有这个本事，那很自然的，就得送掉自己的性命了。”

所谓的以德报怨，这种观念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古霄的身上！在古霄看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很公平的。他素来奉行的都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待别人。

“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萧秋水喝道。

古霄眉头紧皱，手掌轻挥，啪的一声，距离他足有四五丈的萧别离突然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萧别离光滑的左脸浮肿起来，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小子，你要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古霄喝道。

萧别离捂着自己的脸蛋，眼神之中划过一丝不服，但还是乖乖地行礼道：“师傅，徒儿放肆了。”

“这还差不多。”古霄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自然知道，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萧别离与自己这个师傅之间，已经不可避免的产生裂缝了，可是他不在乎！反正，他还打算在这个世界停留百年左右，这么长的时间之内，想要再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弟子足够了！

“燕狂徒，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古霄看向燕狂徒，喝问道。

燕狂徒道：“独孤求败，你难道不知道势不可去尽的道理吗？”

在经过了十几年的归隐之后，燕狂徒对于事态早就有了一番独特的理解。他的狂傲虽然不减当年，但是为人却比起当年留下了几分余地，不复当年的嚣张霸道，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了。

“是吗？”古霄惊讶的看着燕狂徒，一双眼睛上下扫视着，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一般。反正，眼神是越来越古怪，就是不对劲。

燕狂徒被古霄这种古怪的眼神看得火起，怒道：“独孤求败，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