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将头重重地磕在了铁栅门上,“君小姐,你让我见太太一面吧,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君晚眯眼,转身,冷冷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太太对小兰很好,小兰一直很感激太太,小兰想问问,太太怎么就要辞了我。”小兰委屈道。
君晚抿唇,“没理由,只是不再需要了而已。”
“我能见见太太吗?”
“不能!”
小兰一听,顿时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着太太,那场面,一时,真是无法形容。
君晚都被这个人搞的无语极了。
她怎么着她了?啊?她有必要这般哭死哭活的样子吗?
不就是……辞了她而已!
“你别哭了,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去!”君晚不耐烦地怒吼,吼完,直接走了,眼不见为尽!
小兰见她走了,不停地撞着铁门。
声音很大。
即便那栋别墅离门口隔的甚远,齐飞月还是听到了响动,她走出门外,往门口看了看,当看到君晚一脸郁闷地过来时,她就问:“谁在门口?”
“一个神经病。”
“啊?”
齐飞月迷惑,“神经病?”
“嗯!”
“哦。”
齐飞月进屋,忽地感觉不对劲,往常的这个时候,荣正都是切好了水果,摆在客厅里,而小兰,也在打扫外面的走道了。
怎么今天,两人都没来?
她问君晚:“有看到荣姨跟小兰吗?”
这下,换君晚疑惑了,“龙哥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那两人,龙哥辞了。”
“辞了?”
“嗯。”
“他没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辞掉?我都习惯了她们两个人在,这突然……”
话没说完,她猛地一顿,“门口的是小兰?还是荣姨?”
君晚眼见瞒不过去了,就说:“小兰,非要见你一面。”
“那你为何不让她进来?”
“龙哥吩咐,她若再来,不准再进别墅。”
卜锦城的吩咐?
齐飞月皱眉。
她看了看君晚,思索片刻,说:“不让她进来,那总没限制我的自由吧?”
“当然没有。”
“那我出去,看看她想说什么。”
说着,就往外走。
君晚连忙跟上。
来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小兰跪在地上,嗑的满头都是血,可她脸上,却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地哭,非要见齐飞月一面。
这情景,着实……
幸好这条街只有两户人家,不然,岂不要惹来围观?
齐飞月走到门口,她并没有让君晚把门打开,卜锦城既然特殊吩咐过,那就说明,他必然有考虑。
“小兰,你想跟我说什么?”
到了铁栅门前,她看着小兰,问。
小兰抬头,那一刻,眼中闪过一道极为快速的光,只是这光太快,齐飞月没瞧见,君晚是还没靠近门,所以,没看见。
小兰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血,笑道:“我以为太太不来见我了呢。”
齐飞月失笑,“我不知道你们被辞退了。”
“那太太能出来一下吗?”
“嗯?”
齐飞月不明所以。
而君晚,在听到这句话后,明显的,警觉心提了起来。
她觉得这个小兰有问题。
大大的问题。
从刚刚到现在,似乎,她都非要见到女皇,为什么,非要呢?
即便是雇主与仆人之间感情深厚,也没有这般嗑头流泪的。
君晚眯眼,抓住齐飞月的手,想把她拉开。
却不想,手还没伸出,眼前,忽地一颗子弹射来,直击她脑心,惊慌之下,她连忙退开。
就这退开的间隙,一道黑影,飞速地从铁栅门上方跃了过来,闪电般擒住齐飞月,双手扣住她脖颈处的命脉。
这变故,来的太快。
等君晚站稳,等齐飞月反应过来,她们,已受胁迫了。
如果君晚自己被抓了,倒是无所谓,可这个人抓的,是女皇,是龙哥的女人!
君晚盯着冷枭,“你敢挟持女皇,这是死罪!”
“只要告诉我,三族长老在哪,我就会放了她。”
“我告诉你。”
“说!”
“从这里直走,到第二个花坛边右边,看到一个车库,从车库进入,左手边,有一条长廊,沿着长廊走,你自会看到。”
冷枭抓着齐飞月,按照君晚说的路走。
君晚跟着,边跟边说:“你一个人闯剑门根据地,你觉得,你能活着出去吗?”
冷枭抿唇,没有搭理她。
他的任务,是杀了三个长老,能不能活着出去,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他挟持着齐飞月,按照君晚说的路,很快,就来到了一处车库前。
沿着车库,穿过一个长廊,就看到了四平八稳的房子。
君晚说:“到了,放开她。”
冷枭冷哼,“等我出去,自然会放开她。”
“是吗?”
陡地,一个声音,从他背后,阴冷地蹿起,那声音,不轻,不重,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