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啊，你先离开一下，有些话我要跟秦明说一下。”

沉默了片刻，穆雷挥了挥手，看着穆书瑶说道。

“啊？好。”

穆书瑶眼眸仍旧有些红润，但却点了点头。

“秦明，你也...快要离开了吧？”

待到穆书瑶彻底的消失在了房间内，穆雷才抬头看着秦明，苍白之中大片潮红的脸颊看上去是如此的分明。

“等收拾了阳炎宗差不多就要去参加一下天龙帝国的丹道大比了。”

秦明轻轻点头，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穆雷自然也不会知晓。

“那，你觉得书瑶怎么样？”

穆雷先是轻轻点头，随即目光凝视着秦明，如若实质。

“......”

沉默。

秦明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能沉默。

他能保证什么呢？

他还有大仇没有报，他以后所面对的艰难险阻要远远的大于曾经王昊天、杨天所给他带来的危险。

更不要说他的身后还有一位昔日无上至尊的重重算计。

就连秦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到多远，更不敢说他一定能够活着完成这一切。

更何况，秦柔呢？

那个昔日在他的怀中奄奄一息的少女，那个最后时刻让他放弃的少女，那个被人带走的少女，那个昔日对他百般照顾的少女...真的能够忘了么？

他不敢保证，更不能保证。

“现在的情况...你觉得呢？”

见到秦明沉默，穆雷咳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知道。”

秦明摇头，少有的，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起来。

世间三千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没感情么？

他自己都不信。

可能在一起么？

他的未来，他的目标，他所要完成的一切——这所有的东西都将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鸿沟。

就如同第一次他与穆云相见之时，两个人的实力半斤八两。

可等到再次相见，秦明已经远远的将他甩开。

这其中不止是穆云，穆书瑶也是啊！

这次他的离开，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那个巧笑嫣兮的少女...真的能够等待着他么？

更何况，如果回不来了呢？！

“你也准备...报仇？”

这次，换到了穆雷沉默。

沉默之中，穆雷突然说道。

“对，报仇！”

穆雷所说的报仇，是报秦明母亲，和父亲的仇。

对秦明来说，这些账迟早都要清算，无论是谁。

“恩，我相信他的儿子也不会让我失望的。那以后可以多回来看看，当初你的父亲离开天龙帝国的时候可是风光无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穆雷苍白之中潮红的脸色突然一正，脸上竟然带着罕有的激动，似乎回想起了曾经峥嵘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