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不是么,我一个小小的神王,竟然能够伤了您这位尊贵而强大的神皇!”
嘶啦,随手拔出长剑,鸿凌静静抱着鸿子漪站在原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并且死死捂着咽喉的炼红熙,脸上依旧无喜无悲。
“喂,炼红熙,你要是再不告诉我阿爹你的芳名的话,可是会死的哟!”
鸿子漪此时一脸兴奋的看着单膝半跪的炼红熙,又看了看将她抱在怀中的阿爹,小脸之上满是自得之色,她这些年虽然有白素等人宠着,但碍于同是黎山修士的缘故,是以她母亲还有一众神女宫的修士并不会太惯着她。
如今鸿凌才刚刚到来,就为她出了不少恶气,这着实让这小家伙感到由衷的高兴,她并不在意所谓的血腥,修士这一生必定会经历血与火,早一些见识或者晚一些触及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无需在意这许多。
“好了,神皇冕下,现在可以亲口告诉我您的芳名了么?”
虽然鸿子漪已经说过炼红熙的名字,但鸿凌依旧冷漠的朝着这位女神皇问道,其手中的悲神剑如今还在蒙着一层氤氲的剑光,使得单膝半跪的黎山神皇骄容一颤。
“炼......炼红熙,我叫炼红熙!”
低头不断咳血的炼红熙,此时觉得这几乎是她这辈子最憋屈的时刻,而且带给她这等屈辱的人,还是她一向看不起的神女白素的未婚夫,那个该死的与人私通的贱女人,她怎么就有这等强大的小情人呢!
“炼红熙?嗯,很不错的名字,就是人并不怎么样!”
听到这女人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鸿凌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转而看向了那被他一脚踢开的黎山神城,跟着收起了长剑,带着鸿子漪与天奴神王朝着远处走去。
“阿爹,你刚才那一脚从炼红熙的神曦下救了神城内的许多人,但是他们好像还在骂你呢!”
小殿下鸿子漪此时依旧环着鸿凌的脖子,有些不岔的冲着自家的阿爹告状道,似乎对于他将那神城踢开感到很不值。
“没事,阿爹其实不是为了救他们,不过是不想让那神城碍着我罢了!”
抬手摸了摸鸿子漪的脑袋,鸿凌并不在意这些琐事,他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天奴神王,面色有些疑惑。
“天奴神王冕下,您好像有伤在身,像阁下这样的神王强者,若有无法以自身力量化解的伤势,难道黎山之中的那些神皇不会出手相救么?”
对于这位看起来显得苍老的神王,鸿凌有些好奇,他可以从此人的身上感应到远超绝大多数神王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却被天奴用于压制体内十分严重的伤势,若是没有受伤的话,此人在神王之境定然是十分顶尖的存在。
“世子果真慧眼如炬,老朽这伤势已经存在了上万年了,不过因为神女宫与其他宫并不怎么和睦的关系,是以黎山之中的那些大人物怎肯屈尊为我一个奴仆治伤!”
苦笑了一声,天奴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在意,这上万年来,体内蛰伏的伤势几乎毁掉了他的一切,若非他到了神王之境以后自身生机无比强大,只怕早就陨落了。
“既然黎山之中的其他人不肯为您治伤,那么神女宫的神皇呢,他们难道也不愿意么?”
有些讶异的看向了天奴,鸿凌实在想不明白,难道神女宫之中的人,有什么苦衷不成,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给天奴治伤。
“阿爹,我们神女宫,并没有任何一位神皇坐镇!”
对于鸿凌的疑问以及天奴的尴尬,鸿子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当即开口冲着无双世子解释了一番。
“是啊!正是因为我神女宫没有任何一位神皇坐镇,所以我们才会被其他人处处压制,神女这些年以一己之力维持本宫的威严,着实是吃了不少苦,连小殿下都跟着受苦了!”
天奴看了看鸿凌,又仔细打量了鸿子漪一番,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回或许真的遇到了无双世子殿下,而神女宫也许可以迎来新的转机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知晓前因后果的鸿凌长叹一声,蓦地他身形一闪,人已一指点在天奴的眉心,使得其指尖有强大的悲神气息不断涌入这位神王的体内,将其伤势轰然化解,待到此人反应过来之时,无双世子已然带着鸿子漪走出了很远。
“子漪,我们现在去找你娘吧!”
低头冲着有些愕然的鸿子漪一笑,鸿凌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之色。
“嗯,我门快一些好不好,阿爹!阿娘要是看到我的裙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