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陈永新也别过脸。
王宇阳看了凌阳半晌,也深深吸了口气,与凌阳使了记眼色。
把王宇阳和凌阳的动作看在眼里,袁真真又拉了拉苏祥丽。
“既然这样,那就择期不如撞日,凌阳,麻烦你现在就去我家一趟好吗哎,真真,你拉我做什么”
看着苏祥丽一脸的自信,袁真真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没什么。”袁真真又泄气了,女人间的友谊看似牢固,实则脆弱的很,有时候,装聋作哑反而比好心地说出来好些。
去苏家的时候,凌阳忽然抓着王宇阳,“刚才好像喝了些酒吧,走吧,我们坐李华的车。韵瑶,麻烦你开宇阳的车子,跟着我们后头。”并与张韵瑶使了记眼色。
张韵瑶点了点头,拿过王宇阳的钥匙,上了他的车子。
苏祥丽说:“宇阳刚才喝过酒吗,我怎么就没印像了”
张韵瑶马上说:“喝啦,你这个女朋友有些失责哦。”她半开玩笑地道,“走吧,本小姐的车技也是一流的。”招呼着袁真真和苏祥丽坐了王宇阳的车子,自己则当司机。
凌阳拉着王宇阳上了李华的车子。
三辆高档轿车驶进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这是教师楼,有些年头了,所以外表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底蕴却在,毕竟这儿是某间国内排名比较靠前的大学学府的教师宿舍。住在这儿的大都是教师们。老师们待遇不错,大都有小车代步,但三辆高档轿车驶进小区时,仍是吸引了众多眼光。
好在,天气炎热,再是好奇,也就是从窗外瞧上一眼罢了。也实在没那功夫打开门去瞧过究竟。只是看着其中一个高佻女子,就议论开了:“老苏家的闺女带了一群有钱的朋友。”
看着王宇阳新开的法拉利,苏祥丽还是相当有面子的,尤其李华陈永新二人开的车子也不差,她亲切地挽着袁真真的手,笑道:“走吧,真真。”
她指了指某一幢楼,“我家就在六楼,老式的楼房,需要爬楼梯,辛苦你了。”
“没事,又不是没爬过。”袁真真说。
“唉,这老式的楼房住着真不方便,配套设施也落后,停车位也不够,你瞧瞧,到处都是车子,乱七八遭的。”苏祥丽厌恶地垮过脚下搭有铁杆的排水沟,提着袁真真说:“我呀,早就向往海景房了,坐在卧室里就可以观看一大片海景,甭提有多享受,得让宇阳买这样的房子才是。”
袁真真看了背后四男一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个,祥丽。”袁真真停下脚步,说:“我忽然胃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抓些药。”
苏祥丽就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胃疼呢”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刚才冰冻西瓜吃得多了吧。”袁真真捂着肚子,说:“我就不上去了,我先去医院抓些药吃吧。”
“唉,也好。那你路上小心些吧,要不,我让宇阳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伯父的病情要紧。”
凌阳上前,得知袁真真要走,就问:“怎么了”
苏祥丽说:“真真肚子疼,说要去抓药吃。”
袁真真朝凌阳几人歉意地笑了笑,就打着伞走了。
凌阳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华上前:“走呀,这么大的太阳,不热么”他一下车就热得冒汗呢。
凌阳收回目光,又看了看王宇阳,没有说什么,大步往楼梯走。
大热的天,爬这样的老式楼梯整整爬过六楼,这群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年轻人可叫苦连天。
苏祥丽穿着八寸高的高跟鞋却像没事人似的,却把手上的提包和伞都一股脑地交给王宇阳,让他帮着拿。
王宇阳说:“我也够累好不好自己拿吧。”
“哎,我说你”苏祥丽正要火,忽然想到一会儿还得让王宇阳付钱,拿人手软,就把火气压了下来,又继续爬。
“爬楼梯太艰难了,宇阳,将来咱们结婚后,可得买两套房子,一套咱们住,一套给咱爸妈住吧,这样我们就不用爬楼梯了。”
王宇阳没有啃声。
张韵瑶却是一肚子火,忍不住刺了两句:“苏小姐是把宇阳当提款机不成”
苏祥丽不悦回头:“什么提款机说得多难听,这是宇阳爱我的表现。”
张韵瑶撞了撞身边的凌阳:“听到了吧,得向人家宇阳学学。”
凌阳看了王宇阳一眼:“行一会儿再说吧。”
张韵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轻轻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却是把自己的提包递给他,“替我提提呗。”
凌阳接过,把包提在手头抱怨道:“你们女人呀,就是事儿多。也不知装了些什么,重死了。”
“我们女人可是支撑着六成的世界经济,少来小看咱们女人。”张韵瑶反唇相讥。
李华哈哈一笑:“雅丽也是这样呢,每次大手大脚花钱,总会有正当理由,说是给经济作贡献。”
张韵瑶一边爬楼梯一边说:“那我和雅丽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是事儿多。”凌阳说。
陈永新说:“得了,你们有女朋友的就别在这儿显摆了,我还是单身狗呢,是想虐死我不是”
苏祥丽就说:“以你的条件,还怕没人要怕是眼界太高吧。”
陈永新说:“应该是你们女人眼界高。”
“我们眼界怎么就高了”
“还不高吗一来就要车子房子票子,还要帮养自己父母,嘿,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得,我还是打光棍罢。”
苏祥丽就说:“直癌男怕就是你这种男人了。”
陈永新反唇相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到了六楼,苏祥丽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苏木军和老婆谢素芬赶紧迎了上来。
寒暄一番,回归正题,众人看着凌阳。
凌阳打量苏木军,问道:“麻烦苏先生把那个夭折的孩子的事儿讲一下吧。”
尽管不怎么相信凌阳的话,但看在王宇阳的份上,苏木军还是讲了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七岁多时就被检查出有心脏病,七岁多时得了心脏病死了的。
凌阳却说:“我看未必吧。”
苏木军说:“我自己的孩子,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凌阳望了某一处,笑了笑说:“祥杰,你来说说吧。”
“凌阳,你在跟谁说话”李华四处望了望,忽然,随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他心头一个哆嗦,身子靠近凌阳,小声道:“那个夭折的孩子,就叫祥杰”
“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李华心头咯噔一个响,赶紧说:“你看得到他他真在这屋子里”
凌阳蹩他一眼:“你忘了我的身份好了,别闹,祥杰正在说话呢。”
众人也全望着凌阳,顺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什么什么没看到嘛。
谢素芬就带着怀疑谴责的目光看着王宇阳。
王宇阳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凌阳,轻声问:“凌阳,可有问出了什么来”
凌阳收回目光,冲苏木军谢素芬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