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的法术早就准备好了,他只是在一旁观察。刚才他肯定感应到了你要下重手,于是出手了。”火神的声音没有愤怒,更多的疲惫和忧虑,“我们……需要采取更多对策了,就算是神祇,也没有这样驾驭元素的能力,你迅速动身过来。就现在。”
……
一泼冷水连着桶子盖到魔尊头上,眼睛还没睁开,腥臭和哄笑已经先钻进鼻子和耳朵。魔尊呸了一口,甩着脑袋睁开眼,看到手脚被铰链锁住的自己,正在一群弗伦那人的注视下。几百个弗伦那人围坐在几个长桌边,桌上摆着生肉和酒桶,他们戏谑玩味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魔尊身上,一边咀嚼着,一边和同胞讨论他,还不忘把骨头朝魔尊丢过来。
魔尊看着自己被简单包扎的伤口,努力回忆昏迷前所生的:他只记得自己在弗伦那人的围攻中倒下了,当时他们下手的程度和吵嚷的内容绝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居然活下来了……看样子,这里是弗伦那人的大本营。
坐在长桌一头的披甲弗伦那人吐掉一根粗大的腿骨,拿着长杆向魔尊走了过来,他恶狠狠地笑着,上下牙磨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醒了?那就看着我!狗东西,你杀掉了我多少弟兄!”他杆子一横,便重击在魔尊一边肋骨上。魔尊闷哼一声,换来的是第二杆打在另一边肋骨。
“打他的头!”有弗伦那人拎起酒瓶丢过来,魔尊脑袋一偏躲开了。
“把他带出去!”披甲弗伦那人招呼同胞上前来,从铁柱上送掉铰链,丢酒瓶的弗伦那人并不罢休,在抓起魔尊一只脚时,长而锐利的指甲在魔尊小腿上划过,顿时鲜血淋漓。魔尊的牙咬得紧紧的,手脚一阵阵颤动着,他是多么想挣脱铰链,把羞辱他的敌人按在地上,可他现在体力都透支了,哪来气能和异能?
四个弗伦那人抬着魔尊手脚上的铰链,把他高高举过头顶,带出了这个大厅。厅外是一片紧密相连的大营帐,宽阔的通道通向一个空场。其他弗伦那人簇拥着被高举的魔尊,咒骂着往他身上吐口水、丢东西,一直到他被送到广场的中心,面朝上放下,铰链缠住钉在地上的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