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雯尴尬地笑笑,抬手摸了摸脸颊,说:“有么,可能是有点太累了吧。”
叶臣把毛巾往脖颈上一搭,走过来,伸手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是不是感冒了?”
夏晓雯拿下他的手,说:“我没那么娇贵,应该不是感冒,就是累了,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叶臣嘴角抿出一丝笑,说:“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
夏晓雯关上浴室的门,后背贴在冰冷的磨砂玻璃门上,紧绷的心始终悬在半空,阵阵疼。
当年,警察在海边上地毯式搜索,除了那一滩鲜血,一无所获。案件查了大半年没有任何进展,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地搁置在档案袋里,成了悬案。
可红木匣子的里劳力士手表明明就是她送给李文宇的那只,刻有名字的定制表链,还有斑驳的血迹,不可能有错。
时隔将近三年,这块跟李文宇一起消失的劳力士手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寄快递的人到底是谁?!又为何寄这块劳力士手表给她?!
震撼,悬念,疑惑,仿佛蜘蛛网般密密麻麻,在她心头织下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困住。
她掬起几捧冷水泼在脸上,凉意沁骨。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神色恍惚的女人,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假设。
难道李文宇还没有死?!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狠心,却足够理智。眼前越是一团乱麻,看不清是敌是友,她越要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不可能的,如果文宇还活着,他一定会来找她,绝不会跟她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把戏。”
夏晓雯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洗完澡,拉开浴室的门,赫然现叶臣正站在门口,正抬起手要敲门。
“怎么洗这么久,我真怕你晕倒在浴室里。”
夏晓雯脸上挤出一抹笑,说:“我身强体壮,哪能洗个澡就会晕了。”
叶臣盯着她的脸,沉声说:“可你的脸很苍白。”
“我……啊……”夏晓雯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叶臣抱起来了,朝床边走去。
夏晓雯:“我自己可以走。”
叶臣垂眸,眼底一片温柔,语气倨傲,“可我,就想抱你。”
夏晓雯无奈地笑了,任他抱着上床。夜色凝重,初一的夜晚格外的安静,许是除夕之夜的狂欢过后,大家都疲倦了,今晚都睡得格外早。
初二清晨,夏晓雯跟母亲通过电话后,跟叶臣踏上了回娘家的路。以往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叶臣从来不在她家过夜。可这次回娘家走亲戚,叶臣似乎就没打算回来,晚餐时跟岳父和小舅子夏晓亮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