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她一个人埋在心底,从不告诉任何一个人。这隐瞒冷漠的背后是对叶臣以恨为名的维护,不知又有多少人能看懂。
夏晓雯:“你们都劝我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叶臣有多爱我,对我有多好,可这不代表他可以用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当我看到李文宇陌生的脸庞,满身狰狞的伤疤,我怎么可能原谅叶臣,怎么可能跟他心安理得地过下半辈子。如果我那样做,将置李文宇于何地?!”
孟清颜彻底没了声音,再也说不出一句劝夏晓雯和叶臣和好如初的话。即便这个被伤害的人不是叶臣,夏晓雯也不会跟一个心狠手辣的残暴之徒生活在一起。
背后的秘密一旦被揭开,裸.露在人们面前的是血肉模糊的狰狞丑陋。
孟清颜忍不住说:“你真得决定要离婚了,那……那孩子怎么办,你真得狠心流.产啊?”
“流.产”两个字刺激得夏晓雯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母亲对孩子本能的保护。这些天,她不是没考虑过流.产,可每次想到她的眼眶就会酸。
她本不是爱哭的人,但只要一想到这个生活在她子.宫里的小生命被硬生生地拿掉,她就受不了,眼睛自动分泌出**辣的液体,心疼得难受。
小时候常听母亲说,天底下妈妈对孩子的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她难道要当比老虎还凶猛的野兽?!
孟清颜看夏晓雯紧蹙的秀眉,悲伤的神情,便知她不忍心,不舍得。“晓雯,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做掉这个孩子,可接下来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夏晓雯静默片刻,嘴角倏地扬起,明亮的眼睛里璀璨耀眼,“我可以当单亲妈妈,我这几天看了很多单亲妈妈的故事。没有男人,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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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叶家别墅。
叶徽接到弟弟李文宇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四点钟到达飞机场。她走到楼下看见母亲正在神情淡然地修剪花枝。她本以为夏晓雯的怀孕的消息会让母亲惊喜雀跃,毕竟这是她老人家多年来最大的祈盼。
可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不仅没有预想的喜悦,脸上的愁云更重。叶徽这才意识到有些事情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一向对夏晓雯爱护有加的母亲一反常态,她斩钉截铁地要叶臣离婚。就算夏晓雯肚子里怀着叶家的骨肉,对夏晓雯的态度再难恢复到最初的疼爱和信任。
林雪云手里拿着剪刀,咔擦一声剪掉了多余的枝桠,干净利落,毫不手软。语气淡淡,明白上在谈修剪花枝要注意的事项,暗则在告诫叶徽,“一旦杂草丛生,绝不能手软。”
叶徽自然明白母亲话里的深意,可仍然不敢相信夏晓雯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毕竟相处这么多年,夏晓雯的个性她也算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