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原本就是大明的藩属国,华夏代替了大明,朝#鲜自然是华夏的藩属国!”
李自成心中暗笑,还有人以华夏的藩属国为荣,以华夏的国力,这也不算稀奇,问题是金自点似乎赖上华夏了,“朝#鲜是华夏的藩属国吗?华夏立国已经四年,为何不见朝#鲜国派出使臣?”
“这……”金自点迟疑片刻,终是道:“世子和臣下,这次就是出使华夏的,知道天朝上皇正在征伐满清及余孽,所以臣下一直不敢求见……”
“朝#鲜使臣出使华夏,竟然来到沈阳?”李自成冷冷一笑,心中却是想到,原来金自点知道华夏的大军正在征伐满清,估计一时无法抽调军队增援朝#鲜,便是能抽调出军队,华夏也不愿双线作战,所以他只有耐心等候,“世子与金大人,究竟是出使还是求援?”
“上皇明鉴,”金自点躬着身道:“朝#鲜讯息闭塞,并不知道华夏立国,如果我主知道华夏立国,定会在第一时间遣使朝贡!”
“‘不知道’就是很好的借口吗?”
“上皇明鉴,”金自点道:“我主从未称帝,一直以国王自居,便是世子,也从不敢称为太子……凡此种种,表明朝#鲜都是以华夏藩属国自居,还望上皇接受朝#鲜为藩属国……”
李自成明白,一旦承认朝#鲜为藩属国,在李淏、金自点的眼中,华夏便有义务增援朝#鲜,而且是无偿的,金自点就在等着这个机会吧?
他扫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据朕所知,朝#鲜一直是向满清称臣纳贡吧?”
“这……”金自点脸色大变,忙道:“上皇明鉴,这都是鞑子逼的……朝#鲜国小民弱,被鞑子攻破王城,所以被迫向鞑子称臣纳贡……我主与大臣们,心中一直承认,只有大明……华夏是朝#鲜的宗主……”
“心中承认?这次朝#鲜向华夏求援,朕也在心中增援朝#鲜,”李自成忽地变了脸色,“金自点,你好大胆子,竟敢当面欺瞒朕,你可知罪?”
金自点“噗通”一声,双膝狠狠地砸在地上,“上皇明鉴,朝#鲜君臣,一直心怀大明和华夏,向鞑子进贡,实在是迫不得已……朝#鲜君臣,从来不曾将鞑子当作宗主……”
李淏迟疑了一下,跪倒在金自点的身边,匍匐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上,却是没有说话。
李自成冷哼一声,“万历二十年至二十六年,大明为了帮助朝#鲜抗日,出动十数万将士,动用无数船只,”顿了一顿,方道:“虽然重创日军,遏制了日本对朝#鲜的进犯,但大明自身损失也是颇为惨重,阵亡将士数万,主将邓子龙战死于露梁海,耗费银两七百余万……可是朝#鲜呢?这才过了多少年,朝#鲜人还记得大明、记得汉人的恩典吗?”
“大明对朝鲜的帮助,我朝#鲜君臣民一直铭记于心,从不敢有忘……”
“朝#鲜感恩的方式,就是停止向大明纳贡,转而向鞑子纳贡?”
金自点急得大哭,“上皇,彼时鞑子攻破王城,我主实在情非得已呀……”
“收起你的眼泪,朕也不需要你们跪拜,”李自成余怒未歇,“过去的事情,朕想着就心痛,朕不需要朝#鲜这个藩属国——朝#鲜从来就不是华夏的藩属国,你们回去吧!”
“上皇!”金自点的脑袋,在地面上叩得“咚咚”作响,“鞑子肆虐朝#鲜,随时有可能兵攻打汉城,我主、众臣以及朝#鲜的百姓,都是望眼欲穿,是求上皇兵救援……”
李自成冷冷地道:“鞑子肆虐朝#鲜,与华夏有关吗?”
“如果上皇不肯兵,还有谁能拯救朝#鲜的百姓?”李自成汪然出涕,“朝#鲜将永远是华夏的藩属国……”
“金自点,你觉得朕会相信朝#鲜的君臣吗?”
“上皇要怎样才肯相信臣下?”
“朕不相信朝#鲜的君臣,也不接受朝#鲜为藩属国!”李自成目视金自点,“不知道金大人是否明白朕的意思?”
“求上皇解救朝#鲜黎民百姓……”
“鞑子肆虐朝#鲜,原本与华夏无关,金大人的意思,是让朕将这件事揽过来,派出华夏的将士救援朝#鲜?”李自成冷声道:“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吧?难道华夏的将士要白白流血牺牲?难道华夏朝廷要耗费无数的银子?”
“上皇,朝#鲜永远是华夏的藩属国……”
“藩属国的事,莫要再提,”李自成摆摆手,道:“别说你口说无凭,便是立下字句,到时候反悔了,难不成华夏还要拿着字句去对质不成?”
“上皇……”金自点缓缓抬起头,脸上被泪水冲得沟沟壑壑,刚才是真哭了,“上皇要怎样才可以兵救援朝#鲜?”
“朕没打算救援朝#鲜,”李自成道:“既然金大人非要死皮赖脸求着朕,那朕就告诉金大人,要想华夏出兵,需要答应华夏两个条件。”
“请上皇明示!”金自点心中暗喜,上皇终于松口了,朝#鲜的百姓有救了!
“其一,朝#鲜向支付华夏五百万两银子做为军费;其二,朝#鲜将北部的咸镜、平安两道归还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