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一如既往,隔三差五才会去一次后院,宋玉莲便暗中鼓动皇妃们,让柳如是与和妃王婉玉、辰妃罗秀娟、景妃李雅四人,轮流来乾清宫伺候皇上。
四人自然不会拒绝,柳如是没有妃子之名,却有妃子之实,年龄又是最长,便由她给四人编排了伺候的时间表。
李自成自从那日会见郭世俊之后,日常行为并没有多少改变,除了每日批阅奏章,偶尔去工商部看看工商业的展数据,大部分时候都在关注着藏区的战斗。
六月二十一日,第四营扫荡了拉萨城外的哲蚌寺、色拉寺、直贡梯寺、楚布寺;二十三日,第四营三个师包围了拉萨城;
六月二十四日,第七营一部南下,攻占朵甘都司治所玉树,与第四营第三师贺锦部汇合,打通了青海省与南原省的东部通道;二十七日,第七营另外一部进入格尔木,留下一个团驻守之后,大军沿着小道南下。
李自成没有等待多久,新的军报再次传至昆明。
七月一日,图鲁拜琥带着残余的当雄八旗突围出城,一路西去,第巴索南群培在拉萨城头巡视的时候,被开花弹击中,伤重不治而亡……
李自成捧着讯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征伐藏区的战斗,终于进入最重要的阶段。
甘丹颇章政权有四大巨头:护法王图鲁拜琥、第巴索南群培、五世达#赖阿旺罗桑嘉措、“班禅博克多”罗桑曲吉。
其中图鲁拜琥是护法王,掌握着甘丹颇章政权的军事、政治、宗教、财政大权,索南群培是第一任第巴,被藏人分别称作“天上的日月”,是实际的掌权者;
阿旺罗桑嘉措名义上是最高宗教领袖,但因为年青,并没有掌权,主要是钻研佛法,修身、养性、隐忍。
罗桑曲吉被图鲁拜琥赠与“班禅博克多”的称号,但并不住在拉萨,而是去了后藏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他自封为四世班禅,正在忙着追认已经过世的一世、二世、三世班禅……
“天上的日月”图鲁拜琥、索南群培一死一逃,罗桑曲吉不在拉萨,年轻的阿旺罗桑嘉措能挑起守卫拉萨城的重担吗?一个只会念经拜佛的年轻人,无论多么睿智,都不可能一日之间成为军事上的天才!
“天上的日月”没了,藏民还有抵抗的意志吗?
果然不出所料,数日之后,第四营传来讯息:拉萨城破,在攻打布达拉宫的时候,阿旺罗桑嘉措在自己的寝宫——白#宫内被军士误伤,不治而亡!
白#宫不仅是甘丹颇章政权的行政中心,也是宗教中心,在藏民的心中,任何词语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敬畏,李自成可以想象,整个白#宫,整个布达拉宫,甚至整个拉萨城,都被藏民的鲜血染成红地毯……
或许是第四营攻破拉萨的讯息鼓舞了第七营,或许青海省西部地区人口更少,第七营也是加快了步伐。
八月底,李自成终于等到了他盼望已久的快讯:第四营攻破日喀则,后藏陷落,乌思藏战争基本结束;不过数日时间,第七营两部在玉树西部的沱沱河相遇,青海战事结束。
李自成心中明白,虽然乌思藏被更名为南原省,但藏人生活的痕迹,一时半会不可能完全抹去,藏人民族结构单一,百姓对佛教密宗虔诚至狂热的
地步,如果不能从藏民的心中彻底摧毁密宗佛教,未来的南原省是否稳定,他实在无法预计。
还有,图鲁拜琥是死是逃,讯息上并没有说,如果不能完全歼灭瓦剌蒙古的骑兵,将来必有隐患……
他取出南原省地图,目光扫视着已经非常熟悉的东部。
南原省地域太广,尽管人口不会太多,但归化起来,恐怕不会太过轻松,最好的办法,自东而西,实行逐次归化。
东部的昌都府、尼池府,甚至拉萨府、山南府,在十万汉人移民的带动下,一次性“入汉籍”、“用汉名”、“奉天主”;西面的日喀则更名宛丘府,西北的大片土地,人口太过稀少,只能立为一府,景禄府。
宛丘、景禄两府,汉人移民不足,又太过偏远,暂时以规划当地百姓为主,根据具体情形,以天主教为先导,缓缓图之;或者直接采用雷霆手段,逼迫藏民就犯……
北面的青海省,比南原省好了不少,青海省东部,已经立下了西宁、三川、海北、海南、同仁五府,而且西宁、三川两府,还是工商业相对达的地区。
李自成思索片刻,知道青海西部有大量的无人区,特别是西南部的可可西里,数百年后,依然无人定居,遂决定将第七营刚刚打下的西部地区,以昆仑山为界,分立两府:昆仑山以南,隶属于玉树府;昆仑山以北,格尔木是南北和东西方向的交通枢纽,就在格尔木立府吧,不过,格尔木并非汉化的称呼,必须更名。
因为格尔木在昆仑山以北,距离昆仑山不算太远,便更名昆仑府,流过府城的格尔木河,也是更名昆仑河……
李自成将南原、青海两省做了大致的规划,便丢给人事部长宋献策,除了史可法出任南原省长,其余府县主官,都是由宋献策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