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身就是最好的威慑,不然的话始皇帝当年一统天下以后,当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而去巡游天下?
这就是为了威慑不臣,叫那些乱党臣服在帝威之下,不敢生出疑心。
扶苏想了一下,觉得朝廷中的大臣现在都走不开,都需要坐镇在京城中,朝廷还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吏治现在成为了秦帝国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把这个事情做好,那接下来和楚国的争霸战之中,就算是秦国赢了,也会遗祸无穷。
“依照爱卿看,谁人更合适一些?”扶苏心中倒是有些了一些想法,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认真翻看书本的赢鼎身上。
姜尚眼里过人,心思玲珑,就顺着皇帝的意思道:“这些天以来,微臣看着云中王聪慧过人,处理政务也是一把好手;从上一次在乐成城处理冤案的事情来看,王爷虽然年少,可是却有自己的手段,皇上不如留下王爷镇守此处,只需要数年时间,必定可以出政绩。”
赢鼎听到姜尚话里提到自己,立刻放下书本起身道:“父皇,儿臣何德何能,能够但此大任,大哥(庶长子赢无敌)就在北边的中邑城中,他多年在军中,威望颇高,要是有大哥坐镇这里,北汉国宵小之辈绝对可以平地。”
扶苏沉吟片刻,挥手道:“这件事情容后再以。”
赢鼎拱了拱手,继续坐下,重新拿起来那一本墨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扶苏的目光落在姜尚身上,便道:“姜爱卿,这浮阳城倒是别有一番味道,与朕出去走走如何?”
姜尚起身道:“臣遵旨。”
赢鼎起身恭送皇帝,周市本想跟上去的,可是想到皇帝之前对着姜尚说啊户的,就非常识趣的流了下来。
本来就是大冬天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之物,扶苏和姜尚走了一会,就来到了一个亭子里边分主仆坐下。
“姜尚,当年朕叫你辅佐无双儿,你却跑到了葫芦城去钓鱼,那件事情朕后来可没有追究过你的责任。”扶苏忽然语气严厉了起来。
姜尚面色微变,拱手道:“皇上,臣也有苦衷啊!”
“这件事情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有何苦衷,现在就说说看吧。”扶苏哼哼道。
姜尚道:“当初秦王想要效仿皇帝当年为儒生,所以搜罗了不少儒家的能人异士,养在东宫当作门客,臣曾经力劝过好多次,最后却遭遇过刺杀!”
“嗯?”扶苏的脸色冷了下来:“有这样的事情!”
姜尚急忙双膝跪地,拱手道:“皇帝在前,臣岂敢乱言?”
“起来吧!这念头敢在朕面前说真话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本来无双儿监国那段时间生的事情,朕是不想再提的,既然你说起来你遭遇过刺杀,这就不得不提了。”
姜尚似乎从皇帝的话里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可还是如是说道:“臣当初力劝太子,不可宠信一家之言,有道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后来在回家的路上,被数个剑客行刺,正好是巡视的武夫路过,这才击退了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