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特务之中的佼佼者,孟虎之前本来就想着自己看一下蜀国的战舰和自己秦国的区别在何处,现在听到王莽说这个,也觉得这个比他自己之前琢磨的事情重要得多,点点头就要往甲板上走。
上边的武夫立刻就拦住了孟虎,肃声道:“还请将军船舱中,甲板上现在正在清洗,稍后可以上来。”
孟虎咧开嘴笑了笑:“哦1这样啊……只是不知道两位小兄弟什么人家出身?我可不和我那一位使臣大人一样,坐在那里就能安稳如同泰山,实在是我这边太闷了,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话。”
两个士兵听了,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情,方正上头说的话就是不能叫秦人到甲板上去,至于为什么上头没有说,下边的人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问为什么。
“我等都是当地的渔民应征入伍!”其中一个人说道,脸上的也稍加辞色了一些。
孟虎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些牛肉干,听着这人说话,就把撕下来一块送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嗯,我家里也是渔民出生的,当初我刚刚来军中的时候,军中那些人都说我身上臭,不跟我在一起。”
渔民常年在海边上,身上自然而然就带着一股鱼腥味,有受不了这股鱼腥味的人,就说这事臭味,把渔民归于低贱之人,所以内陆地区的人看不起渔民也是正常。
甚至还编了这样一个顺口溜:世间有三苦、砍柴打鱼磨豆腐!
这种说法现在自然是没有,而是到了后世才有的;但是孟虎说的却不加,因为他在跟着大军南下之前,在海边上办了一个案子,其中就牵扯到了渔民,所与他对渔民的生活非常了解,对于渔民的苦处,自然也是感受最深的。
“哎呀,对啊!不知道大哥是哪里人氏?”其中一个蜀国士兵似乎当初也被人这样嫌弃过,现在听起来简直就是感同身受。
孟虎嘿嘿笑了笑,把手中的牛肉干分了一些给两人,两人推搡了一下,也就把战矛靠在一边上,三人坐在船舱上下的楼梯上说起话来。
“我呀……那里的人,说了怕你们不信!”
两人还是头一次吃到这种味道的牛肉干,其中一个嘴角冒着口水,那手背擦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说:“这有啥不信的。”
“我呀,其实就是南海郡的人,别说我口音不像,我家祖上的时候,就是南海郡的,始皇帝朝的时候,从全国各地征百姓去修长城,我爷爷就到了北边的左北平郡,就在那里定居了,后来去了我祖母,这才有我爹,到了我爹的时候,就想回南边来,就在海边上定居下来,成了海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坐着大船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在古人看来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而且是一定要有的。
也绝少会有人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所以孟虎说出口的时候,这两士兵就相信了。
“那咋们岂不是还是同一个郡的人了?”一个刚刚吃完了牛肉干的士兵眼睛里带着些喜色看着孟虎。
“这可不是么!我就是过来向你们打听一下博罗城这地方现在还有姓孟的没有?”孟虎满口胡扯道:“我家祖上就是在博罗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