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部将丁公纵马上前去,来到正在叫骂不已的的周兰面前,大声说道:“周将军,元帅有令撤兵!”
“哼!”周兰怒道:“老丁,你我相识多年,你这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话怎么这么说啊!元帅不和你计较这些事情,这件事就是天大好事情,你怎么还真说?”丁公颇为不满,坐在马上摇起头来。
周兰有怒不出来,只能对着城楼上大声怒吼起来:“鲁肃竖子,汝母安呼?不敢与我一战,岂非妇人胆量?”
毕竟不是一般人,骂人都文邹邹的,寻常的士卒还听不出来城楼下这货究竟在骂什么。
丁公怒道:“周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战场上抗命这种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我最后劝你一句,如果你不听的话,可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周兰咬咬牙,勒住缰绳转头大声喝道:“收兵!”
“收兵!”
“收兵!”
前军各种呼喊声音回荡开来。
且说大营之中,庞统看到一脸怒容回来复命的周兰,只是笑笑:“周将军请起,蜀军不与我等交战,实乃是某预料之中的事情。”
周兰还是不领情,只是拱手道:“多谢元帅宽口,末将行军困乏,请求回到营帐之中前去休息,以便养足精神,来日好在战场上搏杀。”
庞统知道周兰心中在想什么,却是丝毫都不在意,颔道:“周将军且下去休息便是。”
周兰走后,军司马丁公颇为不满,拱手道:“元帅!这周兰着实放肆,为何要骄纵与他?”
“不急!日后你等自然晓得。”庞统还是一脸神秘,丝毫不点破。
众将无奈,偏生遇上了一个希望弄点神秘感的主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拱手退下。
夜半时分,忽然有一骑快进入军营,大声问道:“元帅何在,我有重要军情禀告!”
当下就有武将迎上前去,验明身份以后,就领着这武将去了大帐。
庞统听闻有重要军情禀告,顿时全无睡意,直接将那骑士迎到了大帐中,这才问道:“有何现?”
“两日前,元帅着令末将领军四千暗中前往僰道城和南广城之间的官道边上埋伏,末将选了一处叫做陈金山的地方埋伏起来,果真在昨天傍晚时分,看到从南广城北上求援的骑士,一共有二十人,都被末将一通箭雨射下马来!”
“可曾活捉?”庞统急忙问道。
“惭愧,军中将士弓弩齐,将那二十蜀军统统射死了。”武将伸手从内甲中取出一封书信,书信封面上还有油漆封口,“但是却拿到了这一封书信。”
庞统急忙拿了过去,伸手就把书信撕开,认真看了起来,然后又提起笔来,取来一张白纸对着这一封鲁肃亲笔写的书信临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