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她瘦了不少,手指纤细得除了皮就是肉,那修长的无名指上,光秃秃的,不见那枚奢华的钻戒。
“戒指,在我行李箱里,准备还给你的,还有你送我的那些饰。”莎莎淡淡地说道。
还给他?!
杜若淳又紧张了起来!
“那都是送给你的,不需要再还回来!”他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说道。
“你都要跟我离婚了,那些戒指啊,项链什么的,我留着干嘛?”莎莎赌气道,还记得刚看到他给自己留的纸条上写的那句话时,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她不是年纪轻轻,能够被爱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小姑娘了。她已经是个三十多岁,被不平顺的人生打磨得身心俱疲的女人,承受不起任何波澜。
杜若淳伸手自己打了下自己的脸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消消气,别把戒指还给我了!那算是我们的婚戒!”
婚戒……
莎莎垂眸,没有言语。
提起这个,杜若淳更觉得自己委屈了她。
没有求婚,没有钻戒,没有婚纱,没有婚礼,只有一纸结婚证,而且,是他逼着她嫁给自己的。
“我要去洗澡!你别跟着!”她说完,自己下了床,因为身体虚弱,双脚着地的时候,差点摔倒。
杜若淳连忙绕过大床,将她稳住。
“你先坐下等着,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好了我再叫你!”他柔声说着,立即去了卫生间。
——
泡在温暖的水里,她终于感觉到了从头到脚的舒畅感,一动不动,双眼看着天花板。其实,这次义无反顾地来美国找他,说起来不是挽留他,但,行动证明,她就是来求和的吧。
她苦笑。
她开始就知道答案,他知道她爱的人是他,肯定不会离婚的。
他也是真心爱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她希望他的爱,能够坚定一点,霸道一点,不要轻易地就说离婚的话。
因为,最懦弱的人,是她。
半个小时后,杜若淳进来,手里拿着毛巾,和一件他自己的白衬衫。
“不能再泡了,起来吧!”他宠溺道,怕她泡久了头晕。
莎莎任由他帮自己擦干净身子,他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禽兽地占她便宜,不过,一直在唠叨。
“你真瘦了,我的两个宝贝都缩水了!”男人不正经道,“起码缩小了一个号!看着你天天对牧歌那么照顾,作为男人,我能不吃醋么?我以为,在你心里,第一位是牧歌,第二位是儿子,我……杜太太,你说,我在你心里是第几位?嗯?”
莎莎伸展着手臂,被他用毛巾擦着,听着他的话,她只对他翻白眼,不回答。
“肯定是第一位!”杜若淳厚脸皮道。
她想说,他在她的心里没位置,因为,他就好像她自己,被她依赖着,哪有什么位置!
“牧歌那小子,病情稳定。遇到你,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说老婆,你没什么好对不起他的,没必要觉得欠他的!你对他,真的够好了!”杜若淳又道。
提到这个,莎莎眼眶泛红,“都怪你!”她撒娇地反驳他。
“是!都怪我!怪我太帅了,虏获了你的芳心,对不对?”杜若淳笑着道,满眼得意,脸上的笑容迷人。
她依然白眼他,不说话。
“莎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年?第二年?还是……?”依然在窃喜的大男人,好像非常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似的,仔细地在回想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寻找蛛丝马迹。
回忆过去,她的表现确实毫无破绽,他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人已经爱上他了!
莎莎还是不说话。
“我看你和初夏一样,都是能憋的主儿!你说你,怎么憋得住的?!”他没好气道,简直对她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