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一样的触手扎进我的脖子以后,整条触手就刺进了我的血管位置,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我的身体上的皮肤就开始变成紫褐色。同时我只感觉血管里突然有些酸涩涨,似乎是那画皮恶鬼在往我血管里灌一种恶心的液体。
我曾经听说过,在商周时期宫廷之中有一种极刑,就是将活人血放干之后,灌入不朽的僵尸血液,从而把活人变成僵尸,不知道是不是从这画皮恶鬼这里受到的启。
后来我听吕小布说,在他们搬山道门里面的《天道经》里面讲道:“尸变”可以分为数种,其中新死不久的死人,突然起尸扑人属于最常见的一种。
第二种则是尸体亡而不腐,虽然死亡已久,但是头指甲甚至是五脏六腑还在缓慢生长,这种则是凶尸,也是盗墓贼经常挖出来的黑凶白凶,这些尸体在密闭的棺椁之中其实已经有了尸变的迹象,一旦开棺遇到阳气则立刻身体毛飞涨,不但肉身可以伤人,就是嘴里泻出来的尸气也能杀人无形。
而第三种则是一些人死了以后,被各种山精野怪、恶煞邪鬼所附体,形成了旱魃、画皮等恶鬼凶戾,危害四方。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变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身体里既有五方神墓里面的“人药”还有开天眼所喝的尸油,再加上这次来到这沙巴拉姆王庭中的魂母诅咒,如果再被这画皮给灌进去一些尸血。难保自己不会变成什么怪物!
我脖子被这玩意勒住整个人被勒的喘不动气,偏偏手里有刀还不敢砍断这东西,谁知道它留在我脖子里会怎么样?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砍断这东西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长出了不少梅花状的尸斑。眼睛看东西也开始变了颜色,看来这画皮恶鬼的尸毒厉害无比,凭我自己身上的自愈力还真扛不住这霸道的尸毒。
我心里这么想着,再也顾不上这画皮的舌头留在脖子里这件事,知道要是再不动手砍了这根舌头,我就得真的变成活僵尸了!剧疼之下。我抬起散兵刀就朝着脖子上那根舌头砍去,只可惜散兵刀还没有挥下,突然就从墙壁里冷不丁又伸出一只手,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掐住了我抓刀的手臂。
我心里大叫一声苦也,知道自己这下是要归位了。那尸斑蔓延的太快,竟然顺着我的大动脉蹿了半边身子。身上的体温忽冷忽热的飞快交替,死到临头我突然感觉有些荒唐,忍不住想要骂吉姆那个神棍,什么狗屁的黄金血脉,真是一点都不灵,刚才还有人说我必定永生不死。还没过两个小时,现在我就要死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地下深处了。
只是有一点我让我不甘心,这画皮恶鬼明明是有实体的僵尸,怎么能够穿透墙壁袭击于我,还有到底是谁操控了这个恶鬼袭击克劳斯的基地,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我绝不相信。
因为眼睛极度地充血,我突然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周围的世界变得极其奇怪,好像我的思维进入了意识的层面当中,这是不是回光返照,我不知道。
在这种状态里,我能看到地心引力将空气中的灰尘拉向地面,周围地尸气正在不断从我的身上散,力量逐渐在我的体内勃,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