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灌了几口,然后又开始哇哇大吐。
他们队伍里一个男人走过来,蹲下用手电仔细去照我地上的呕吐物,检查了一下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没事儿,没有呕血现象,这么多虫卵在体内,他的胃肠竟然还没有被腐蚀透,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说完以后,立刻有人拿出喷火器,把地面上我的呕吐物进行了就地焚化。
这种味道经过炙烤顿时更加难闻了,甚至连烤袜子的臭味都被彻底掩盖住了,整个营地所有人都带上了防毒面具。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
我吐的手软脚软,站起来跟踩棉花一样,陈汐瑜走上来,伸手过来扶我,我本能地把她推开,她还想再来扶我,结果被吕糯糯拉住,吩咐先前那个按住我的大汉给我扛起来,大家一起换到了另一间石室。
换了地方以后,空气一下子好了不少,起码没有那么强烈的怪味儿。
我被放在地上,瘫坐在一边儿,还是忍不住干呕。结果只能吐出来甜的胆汁儿(跟刚才吐出来的东西比,胆汁确实算甜的。)
陈汐瑜拿来了一碗糖水,是用她自己的保温杯盖装的。
我想把她推开,她这才开口说道:“你刚吐了那么多,不喝点糖水的话,身体会缺水的。”
我不想去理她,倒不是我耍性子,而是刚才她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让我害怕。
陈汐瑜见我不理她,就这么蹲在我身边开始抽泣。我一见她哭就有点动恻隐之心,稍微用余光扫了她一下,现她真的瘦了,连肩膀都快要看不出来了,显然这近两个多月的探险带给她了不少苦头和压力。
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接过她的杯子,杯子里的糖水是玫瑰花味儿的,这味道我很熟悉,上高中的时候,我不习惯带保温杯,班里没有饮水机,我就爱蹭她的水喝,一直就是这个味儿的。
喝了这一壶盖儿热水,我的精神恢复了很多。
久别重逢,我一把将陈汐瑜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陈汐瑜被我抱住,哭的更大声了。
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里的虫子,都是痋虫。是需要以人来充当恒温孵化器的,看来你们已经去过之前我们挖过的那处地下甬道了。刚才那两个通过空间折叠产生出来的假人,把你当做培养痋虫的器皿了。”
听到空间折叠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猛地一阵,一下子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你说,田小七和老莫,都是假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紧张。
“你有没有印象,到过一处装满巨大陶罐的地下石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