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荣将魏一鸣的表现看在眼里,实在按捺不住了,怒声说道:“老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轻人还要低调一点好,否则,迟早要出事的!”
魏一鸣听到这话后,脸色一沉,转脸冲着陈万荣说道:“陈主席,我能把这话理解成你对我的威胁吗?”
“随你怎么理解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陈万荣一脸阴沉的说道,“别以为你搭上柳家的船,其他人便拿你无可奈何了,官场中可是什么事都会生的!”
听到陈万荣装逼的不行的话语后,魏一鸣沉声说道:“我尊称你一句陈主席,贵公子的事我也不希望看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事虽与我无关,但你们夫妻若执意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魏某人也不惧。”
说完这话后,魏一鸣转过头来,冲着宋成祥说道:“宋大少,你也算是高官之子后,有什么事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来,躲在背后打冷枪似乎和你身份不合吧?”
不待陈万荣和宋成祥开口,魏一鸣接着说道:“陈主席,我就不陪你了,你儿子留下的烂摊子还等着我去收拾呢,再见!”
说完这话后,魏一鸣立即转身向着门口,咣的一声,用力将门带上了。
见此状后,陈万荣再也忍不了,怒骂一声,他们的,气死老子了,随即便抬脚照着身前玻璃茶几踹去。只听见咣的一声,茶几被踹翻了,真空玻璃茶杯当即便被摔碎了,厚实的烟灰缸则将地砖砸出了一道裂缝……
魏一鸣不是惹事之人,但也不是怕事之辈。他想到陈家人会不待见他,但绝没想到竟会如此怼他,他自不会和其客气了。
见魏一鸣过来之后,何绍宽立即开口问道:“书记,陈主席怎么说?”
魏一鸣和陈潇隆不对付,这是泰丰官场尽人皆知之事。陈潇隆出事之后,陈家人极有可能迁怒于魏一鸣,何绍宽对此很是关注。
“没事!”陈潇隆明白何绍宽的担心,并未将事情说破,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何绍宽见此状况后,并未再多问什么,冲着于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车。
向前行驶了一段之后,魏一鸣沉声说道:“绍宽,之前镇上用于李家村拆迁的费用,可能是向洪庆农机厂拆借的,早晨,方家兄弟去宿舍找过我。”
“这……不可能吧,洪庆机械厂今年的形势非常不好,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万借给镇上呢,他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何绍宽疾声说道。
前段时间,洪庆农机厂的工人闹事弄得镇上很是被动,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万出来借给镇上,确实不合情理。
魏一鸣听后,沉声说道:“这钱严格说来,也不是农机厂的,而是他们向银行贷的款,有意多贷了一千万给了镇上。据他们兄弟俩说,这是陈镇长的授意。”
何绍宽听到这话后,轻声说道:“我说他怎么会突然有钱拆迁款的,原来打的是拆东墙补西墙的主意。度假村若是能顺利建起来的话,过个一、两年,将这笔欠款还掉,倒不是不可能,现在这种情况去哪儿筹钱呀?”
听到何绍宽的这番肺腑之言后,魏一鸣沉声说道:“绍宽,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回去以后,你先将这事和祁瑞、韵沁透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让他们一起来我的办公室,我约了方家兄弟过来谈这事。”
“行!”何绍宽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人死了还不让我们安生,真是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