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汗就下来了,两次照面居然没看见到底是个啥,这玩意也太邪性了一点,第一下楚方救了我,刚才是凑巧不小心挥上了,眼下这黑漆漆的,下一次该怎么提防?
正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身边却是猛的明光大作,立时将整间屋子照亮。
一回头楚方身边正放着一盏超大的灯笼,照耀的范围足足是我手中这个的五六倍,当时我就无语了,公输无静啊公输无静,你能偏袒的再明显点么?
显然这个灯笼是公输无静制造的精品,那强度极高的光芒四散开来,将整间屋子照得半明半暗,不至于做一个蒙眼瞎了。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当楚方举起手里的“灯笼”后,我终于看见了远处墙角挂着的一个玩意。
这间屋子高度足有四米多,看起来极大,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而在我们对面的天花板上,一只黑漆漆的东西正瞪着赤红的双眼盯着我。
黑褐色仿佛带着金属光泽的利嘴,殷红如血的眼珠子,两只半耷拉着的翅膀,一身乌黑羽毛,“这,这玩意是乌鸦?”
我不禁有些诧异,虽然我也见过乌鸦,但是比起眼前这玩意还有些许的出入,一时间倒是有些无法确定。
“这玩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传说中的毒僚!”楚方将灯笼放下,随后又掏出了一个,“这东西是邪气所聚,天生残忍邪异,最喜欢群居,一旦出现肯定成群结队,这一只看绝对不是落单的!”
我不太懂楚方所说的毒僚是什么,但是当我的目光落到它的爪子上时,却暗自心惊,平整的天花板没有一处凸起,但是这家伙却双爪死死的抓住了房顶,那一对爪子居然没入了砖石里,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锋利,刚才要是被这玩意扑上……
“我擦,这一只就够咱俩喝一壶了,这玩意咋能弄死?”我对楚方的科普非常的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怎么能弄死这玩意。
“这东西也是活的,被砍中也得死!”楚方的目光游移,“你看上边那些小洞,只怕咱是跑到这玩意的老巢里来了,赶紧干掉他,否则大部队回来咱都得玩完!”
我听到他的提示,往头顶一看不禁头皮都有些麻,刚才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那天花板上居然密密麻麻全都是细密的窟窿眼,显然不可能是一只毒僚弄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实际还生活着不知道多少这玩意。
“最大的一只,不会说的就是这玩意吧?一只就够咱俩喝一壶了啊!”我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却招来楚方蔑视的眼神,“这东西也就速度快点,等下把灯笼全点亮,能够看到它,咱俩还干不死好?”
大哥,咱说的明显不是一回事好不好?我说的是最大的那只!
然而显然我俩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只能从怀里将仅存的几个纸扎灯笼取出点亮,扔向远处,让视线能看清楚整个屋子。
仿佛要印证我的话一般,就在我俩说话间,棚顶的一个个小洞中,忽然钻出了一只只的黑色的乌鸦,血红的眼眸,带着金属色泽的喙,看起来就渗人。
一转眼,足足二十多只寒獠出现在我俩面前,不过让我俩松了口气的是,显然那些后出现的个头都要小上一半,原来刚才那那只就是最大的,如果这二十多只都和最初的那只大小,我俩只怕今天真的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