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了公羊西的话,有了那白骨幡在身体里,世间所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只要进入我的身体,就基本上会被他吞噬,难道说刚才那蛊虫刚作就被灭了?
用膝盖死死的顶住了这不停翻滚的小子,我掏出铸灵录来飞快翻找,这里面记载的东西太多,一时间我也记不住,只知道里面倒是看到过关于蛊虫的记载,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朱砂,黑狗血、断肠草……我去!”我不禁大骂出声,这些东西让我大半夜的去哪找?
这蛊虫一道,最为出名的就是苗疆一脉,但是中南蛊教却是九姓十二宗的一脉啊,再说这些人避世不出哪有功夫搀和这里的事情?
而除了这一脉之外,无论是南洋还是太过乃至于中华大陆,这蛊术的分支可谓是花样繁多,不过好在这铸灵录上记载了一些通用的法门,经由公羊家的独有术法催动,也能产生相应的变化。
说起来这蛊术虽然诡异可怕,可是说起来万变不离其宗,总有能克制的方法,即便方法不怎么对路,也能缓解一二。
可当我绞尽脑汁找出几种破解这蛊术的方法时,却现我根本没有这些材料!
归根到底,我依旧是有过几次邪异遭遇的小屌丝而已,上哪能预备这些古怪的玩意?就算是张道果这个阴阳先生也不能有这么全吧?
诶?忽然间我眼前一亮,对啊,这小子可是正牌的阴阳先生,总不可能随身没什么东西吧?
转头一看,这小子刚才背的大褡裢却不知道哪去了,我连忙满地寻找,终于在树根下找到,同时也找到了一节手臂粗细的树根,上面满是牙印,这才让我松了口气,刚才我没看清楚,还以为这小子伤了人呢,原来是蹲在树下啃树根来着,早知道就不招惹他让他多品尝一会儿了。
那满口的鲜血,显然也正是他自己流的,这树根比铁皮还硬,粗糙不平,满口大牙加上嘴唇咬上去,不把嘴划坏才怪,看着都感觉疼,更别说咬了。
而我也认出来了,这家伙中的疯蛊。
这疯蛊,说起来其实与南洋邪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都是借用蛊虫的力量,让人疯犯晕,最后做出疯狂的事来。
不过邪术是在体内孵卵游走全身,而这疯蛊却是借用邪异的力量将蛊虫送入人的脑部,见效快但是威力较小,并且容易被人察觉,然而这疯蛊却有另一种好处,那就是因为少了蛊虫孵化的过程,在人身体里不会留下痕迹,一旦中降的人身死的话,就再也查不出痕迹。
我琢磨着,这刘长生一个阴阳先生,本身就对这疯蛊有抵御的力量,就算我不救他也有几分可能自己扛过去,如今再加上点别的东西,应该就差不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