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也行?打倒万恶的旧社会,打倒包办婚姻啊!这都什么年月了,难道还有父母之命这说法?怪不得那女人一脸的生人勿近,要是我是个女的,凭空冒出来个可能和我结婚的陌生人,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况且,我拜入公羊家仅仅是个名头啊,眼下我接手的是灵巫的传承好不好?
可问题是,我理解归理解,但是这事情的根源不在我啊?我这也是尼玛无辜躺枪好不好?怎么就一个个都冲我来呢?杜娇娇,你听我解释啊!
没有理会楚方的坏笑,和唐胖子龌龊的眼神,我直接站起身追到了外面,远远的看见杜娇娇却不敢过去,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杜娇娇一脸的无所谓,“站那干嘛呢?带刀了么?”
“啊?带了带了!”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双手奉上了失而复得的扬文宝匕,锋利的匕在杜娇娇手中转了个刀花,飞快的没入了土中!
阳光斑驳的树荫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俏丽大妞恶狠狠的将匕刺入土中,那果决的手势看得我连连腿根夹紧,心中嘀咕着这小妞这么暴力,如果追到手之后只怕日子不会好过之类的,等回过神来才现,杜娇娇已经将大片的土皮翻了起来,立时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这是打算验证下唐胖子的话?”我试探着问道,当我知道镇龙石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时,就已经断了一窥究竟的心思,能够在上面建起一座宿舍,这让我不禁深深佩服布下这个风水局的前辈,别的不说,光是能把这石头万里迢迢运来,这就已经是大手笔了。
加上安置乃至土层覆盖,只怕这石头的表层眼下离上面足足得有米许的距离,杜娇娇如果真的想见识一下,最起码也得找一把铁锹来吧?
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杜娇娇指了指草皮下湿润的土壤,“看出什么古怪来没有?”我伸头看了看,土壤湿润松软,看起来正常无比,刚想出声忽然一个愣神,随后拎起了铁通条一通挖掘,最后呆呆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死土?怪不得一到晚上我就觉得缺点什么,原来是没了虫子叫,这岂不是说有人在将这房源几百民转化为阴煞之地?风水乱局,阴煞之地,苗疆蛊术……?”口中不停的叨念着,我顾不得杜娇娇,自顾自的在那里琢磨。
我住的那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晚上太闹人了一些,晚上各种虫子叫的那叫一个欢快。用文学来讲,这叫生机勃勃,从风水上面来讲,这叫青荣之地,主风水顺畅生气充沛。而我自从来到十二号女寝楼之后,不管白天还是黑天,都再也没听过此起彼伏的虫子叫,不过因为每天晚上都在疲于奔命,倒是忽略了这一点重要的特征,如今被刘自明点破,显然杜娇娇也现了这个现象,随便找了个地方一翻,果真如此。
一般来讲,靠近树根的湿润土壤下,应该有许多的小东西,各种虫卵和小生物,然而刚才却半只都没看到,就连虫卵都一只欠奉。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一片土地的生机正在缓缓流失!怪不得总感觉这片空地的树木要比校园别处的树木入秋早,原来是生机流失的缘故,就如同在石洞子山上遇到的那阴煞之地,方圆数百米之内寸草不生,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鬼藤。
刚才唐胖子说虽然说镇龙石除了问题,但是具体何种问题还得我们仔细去寻找,当我看到这没有半点生机的土壤时才明白过来,这些天我们的忙碌错过了什么,只怕我们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目的就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不让我们的目光落到这片土地上来!如果镇龙石被做了手脚,其中的慧珠被取走会如何?只怕整个S大都要万劫不复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照葫芦画瓢,回想着记忆中记载的方法,从怀里取了一抹朱砂,混合着小瓶子里的牛眼泪,在手上画了一道符,随后剑指在眉心一点,瞬间眼前的景色的就完全变了样。
朱砂至阳,牛眼泪至阴,两者原本混合在一起如果放在别人手里就是无解之局,根本派不上用场,但是在我这个开了慧眼的手中却正是搅乱阴阳,破开迷雾的最佳物事。
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双眼传来,我挣扎着向远处望去,紧接着便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和晚上完全不一样!“口中喃喃自语,原本芳草萋萋的校园在我眼中已然是变了一番模样!
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赫然出现在这片树林中,直直通往远处,所过之处生机断绝万物枯黄,一道道墨绿色的气息在路上不停游荡,而转过头来,我所在的这片宽阔空地,和十二号女寝楼,都笼罩在一层浓重的墨绿色之中。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杜娇娇在一旁问道,在这阳气充盈的大白天,她根本无法像我一样开阴眼,所以只能等着我来告知。
“这……”我犹豫了一下,“应该是……”
“冤鬼路!”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身淡绿色的衣裙,房灵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后,接着我的话说到,眼睛却不断的向我上下打量,“果真有几分能耐,白日开阴眼,生就早夭之像却功德加身,倒是有趣!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快就现了这条路!”
这女人不是走了么?我看着一旁脸色有些黑的杜娇娇,心中暗叫不妙,然而杜娇娇却大大方方走上前,“什么冤鬼路?难道这也是你们房家的后手之一么?”
房小仙翻了个白眼,“我们房家傻了么?自己弄这么个聚阴地找不自在?”说着这女人一扬手,一个红色的锦囊就飞到了我面前,连忙接住。
“刚才差点忘记了这个,虽然不怎么喜欢你这个人,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承诺了,就要说到做到!”说着一个潇洒的转身,居然就这么走了。
尼玛!我看着这女人远去的背影,心里这个恨啊,最起码把事情说清楚了也行啊,这尼玛算什么事?虽然杜娇娇依旧目视前方,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余光在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锦囊,我连忙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疯,居然给我这么个玩意,你来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