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遇到的那妖人,是炼虬褫为己用,在地上用七根铁管按照人七关的位置插在土里,然后把人戳在上面,管子里面放进去小蛇,最后小蛇在阴气和尸气的滋养下,最后游走全身,将所有骨骼都啃个遍,这才算是一条合格的速成虬褫。不过这一次遇到的有些不同,我有点看不透,不过看那窖井的位置倒是有点古怪,这才让我想起这这事,对了,你们看这事什么玩意!”
说着他就拎起了放在脚边皮革一样的东西,从刚才在街角到现在,他一直都提在手里,张真仙还以为是个衣服之类的玩意,可是当他拎起来是,立时看傻了眼。
当房正拎起手中的东西时,陈满江激灵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刚刚出现的些许醉意也随之飞得无影无踪。作为一个法医,他对于人体的构造比起张真仙来强得实在是太多,他在看到房正手中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那色泽有些吧坠,不过因为魂不守舍而没有仔细的瞧一瞧。
如今在这明亮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出了房正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虽然上面画了许多稀奇古怪看不出名堂的鬼画符,但是自己却能清楚的辨认出这玩意的质地,绝对是一张人皮!而且还是整张从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一瞬间陈满江警惕了起来,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一个警察,目光灼灼的望着桌子对面的两人。不过房正却是没怎么在意他的目光,而是从怀里掏出个印着国徽的小本本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随后就把手里的人皮递了过来。
“放心,这玩意不是我剥下来的,刚才在房后碰到了这个,就被我顺手捉了回来!”入手柔软,陈满江从来没想过,人的皮肤居然也可以硝制的这么精致光滑,同时也为房正手中的证件而感到震惊,一时居然愣在那里。
那样的证件自己曾经见到过一次,只有某些特殊的安全部门才会有这样的证件,面前这个叫房正的人到底是谁?莫非自己卷入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案件之中了么?
“人皮?”张真仙倒是没怎么在意,一把扯了过来,看了一眼又满脸厌恶的扔开,“上面画的这什么玩意,看不出个路数来,难道这玩意是养虬褫的家伙弄出来的?这是啥东西?”
“人皮傀儡,把人活着剥皮,然后将魂魄锁在人皮上,最后变成活生生的傀儡,这玩意虽然不厉害,但是特别恶心人,没有阴气鬼气,最是隐蔽不过。不过这玩意里也有厉害的,如果碰到高手制成的人皮傀儡,只怕比起正常人来也丝毫不差,看不出来真假!”张真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禁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我说房大哥,这做傀儡人的家伙到底在这儿折腾啥呢?难道顺子就是被他弄去养了虬褫?我这马上结婚了,还给我添乱,要不咱去把他干掉咋样?”
说着这凶残的货一把拽出了匕来,砰的一下戳在桌子上,不停扑棱着的匕末端看得陈满江一阵眼晕,心中更是迷糊了。这俩人到底啥来历?怎么看着像土匪多于公安人员呢?
“就凭你?”房正撇了撇嘴,端起了酒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咱们……找了他好多年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儿出现了,不过我刚才已经给上面打过电话了,也就这一两天就有人来处理这事情,你呀,就歇着准备结婚吧!”
显然房正并不想张真仙插手这件事情,索性拎起了酒杯喝酒,没有注意到房正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担忧之色,而是将那根竹签拿了出来,还把顺子内脏都消失的事情和房正说了一遍,后者没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灌了一杯酒。
陈满江满脸稀奇的捏着手里的人皮啧啧赞叹,作为一个见惯了死人的法医,他倒是对这玩意没啥抵触的心理,不过对于上面的痕迹却是越的感到惊讶,看这刀口绝对是娴熟无比,整张人皮简直可以堪称艺术品,可是哪个人会变态到这种程度,将剥人皮当做一种艺术来研究?
夜已深,张真仙沉沉的睡去,这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是太疲乏了,旁边的陈满江也酔得不成样子,就属他受到的惊吓最多,紧挨着张真仙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间,张真仙只觉得屋门一响,仿佛有个人出去了,随后仿佛有个小小的影子跳上了桌子,转了一圈也跟了出去,半睡半醒间张真仙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尺来高的小人,一下子就蹦到了桌子上,开玩笑呢?哪有这么厉害的孩子?
不过阵阵凉风不断吹来,却是让他心底猛然一惊,连忙睁开眼睛,却现天光已经放亮,然而却失去了房正的影子,屋门敞开着,清晨的威风不断吹拂进来,将他宿醉的燥热吹了个一干二净,一下子他的心就提了起来。既然门开着,说明房正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自己怎么不知道?那自己梦中的诡异小人是真是假?一瞬间张真仙被这一连串问题弄得迷糊了,等了半天也不见房正回来,他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的大门闩着,显然房正并没从大门出去,那他去了哪?张真仙想想,就向房后走去,只怕房正是从后院墙出去了,又去了昨天出事的地方。
张真仙租的院子只是作为结婚的临时居所,打算住上几天就搬回孙掌柜的店铺里去,平时就一个单身汉住着,也没啥东西可丢,这房子也破败的厉害,尤其是后院墙上开了一个好大的缺口,能够看到将近一人高的杂草,有一条小路直通古玩街的后面。
当他来到后墙的时候,果不其然能够看到杂草被分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显然正是有人过去了。不过让张真仙犯嘀咕的是,这小路两旁的草叶上露水丰盈,显然房正不是凌晨才出的门,看样子应该是昨晚大半夜就出去了,但是咋这时候还没回来呢?难道说他半路走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昨天出事的地方附近,张真仙只觉得内急,刚想痛快的来一泡,却忽然现旁边散落着一卷绳子,立刻原本还有点昏沉的酒意完全散去了。因为他想起了顺子失踪的时候,就是有人现了绳子才现了他的尸体,这一次又会是谁?
想到这里,张真仙犹豫了一下,暗自咬牙,拎起了这卷绳子,果不其然绳子的另一端远远的不知道系在哪,他连忙卷着绳子往前跑,最后现了一口窖井,这绳子的尽头,居然正是垂在里面。到了这时候,傻子都明白过来肯定出事了,张真仙连忙凑过去看,却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只能用力额往出拽绳子。
然而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拽动了一下之后,正打算再接再厉的他手里的绳子猛的绷直,一股沉沉大力突然传来,险些将他手里的绳子拽出手,自己也差点一个马趴倒在地上,立时吓了他一大跳,怎么回事?难道这里面还有活物不成?